刻瞪起了眼,“妈,这事你咋不早点跟我说!”
“咋个告诉你?你成天都在外头跑车。”
“哎,这事也怨我,都是我对春芳关心太少了,不过妈你放心,我绝对不让那人过舒坦了!”王春海咬着牙道,愤怒的火在眸底燃烧,自个虽说退出道好多年,但哪个惹着他,管你是天皇老子都要弄死的!
老人家心里担忧,拉着儿子手劝告,“哎,人家有权有势,咱是农村人,你可别跟人家硬来,上不了学就不上吧,你妹年纪也大了,改天我跟你爹商量商量,给找个好人家嫁了。”
“这可不成,我妹学习好,咋能说不上就不上呢,妈你甭操心了,这事有我呢!”
“春海啊,妈……”
“成了妈,你甭说了,我去看看她。”王春海决定的事情,哪个劝都不会听了,这会扶着还有点晕乎的脑袋从床上爬起来,朝小妹房屋走去。
王春芳砸累了,就爬床上睡,迷迷糊糊听到敲门声,以为是亲妈,刚张嘴想骂难听的,听到大哥声音搁外边传来,“春芳,开门,是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这事咋说?”
大哥这人混道上的,转了行跑运输,但道上谁人不卖他几分面子的!
王春芳忽然觉得,也许大哥能帮到自个教训杨小娥,于是爬起来去开门,见着大哥,嘴巴一瘪,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下来,“大哥,我委屈死了,呜呜呜……”
王春海把妹子搂在怀里,拍拍后背安慰着,“不哭不哭,妈的,我王春海的妹子都敢欺负,快给我说说对方啥来头,叫啥,大哥给你收拾去!”
王春芳把大哥拉进房屋,搬椅子给他坐下,想到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这会添油加醋讲出来,只把杨小娥说得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心机婊,睡老师换来复习名额,联合全班挤兑学习最好的自个,总之坏到骨子里了!
王春海越听脸越黑,一拳头在捶得桌子劈里啪啦响,“妈的!不弄死这女的老子不姓王了!”
见大哥如此暴怒,王春芳心里暗暗得意,杨小娥,等着挨虐吧!
当晚王春海就去找俩跟班,商量咋个弄人这事。
一听王春海说对方是个女人,还有点姿色,俩跟班眼睛都直了,平常就好色眯眯盯着漂亮妹子看,仗着混道上的没少欺负黄花妹子。
想收拾杨小娥,还不是简单的事?
这事交代给跟班,王春海本该不操心,毕竟这会的他已步入正轨不参与道上的乌漆墨黑事,可这女人惹怒亲妹子,他气不过,督促俩跟班找着人是把自个也喊上。
婚礼上听到关于河湾县的事,杨小娥就没过安稳日子,成天心神不宁,除了早晚烧香祭拜老祖宗得保佑张振国,别的就不晓得咋办了。
周婶子齐婶子私底下找珍大嫂,打探河湾县的事,据她娘家人说,大战即将打响,很多部队一卡车一卡车的把炮弹啥的运过去,几乎每个村子都有驻扎部队。
打仗民不聊生,庄稼地都种不了,但很多当地老百姓还是自动动员起来,为驻守的子弟兵们运送食物,家里养有鸡鸭的也宰了给解放军吃。
尽管生活艰苦,但大家对解放军的态度是非常鲜明的!
到家后,周婶子齐婶子第一时间把这信息透漏给杨小娥。
周婶子道:“珍大嫂她妈说,驻守她们村子的解放军同志,吃的是咸菜就白米粥呢,可怜了,她家搬走那天把家里养的猪都宰了给解放军吃了。“
齐婶子满脸忧心,叹道:”听说三分之二尽是十七八岁的军娃娃,正长身体,吃不饱,能有力气上前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