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带好娃娃,我不怕。”
“瞧你,还真上劲了,三娃没了娘能成?为她这号人进监狱,值当不值当?”
杨小娥扔下椅子,气鼓鼓地道:“那你说要咋个办嘛。”
“她不是说包子下药吗,带她去医院检查,就真相大白了。”
“对哦,我咋个气糊涂了。”家里还有没吃完的香菇包子呢,到时一块拿了去检查,真相白纸黑字,看董玉慧个贱人咋个诬赖!
二楼的董玉慧继续哀嚎,隔壁好几家都听着了,王大娘搁家里里屋,蹲地上从簸箕筐里挑选没被虫子吃过的玉米,打算磨面贴锅巴吃,这会拿胳膊弯戳了下旁边的王大爷,”你听,张家人又作妖了?“
“这张红军,都快进黄土的人了,还成天打儿媳,也不怕遭天谴。”王大爷抱怨道。
王大娘听着心里不得劲,阁下玉米起身拍拍围裙,王大爷喊住,“干啥去?”
“我去瞅瞅,别给打流产了。”王大娘道。
王大爷沉脸训,“去啥去,莫惹火上身了,张红军不是个好鸟。”
“那也不能眼巴巴让玉慧挨打啊。”
“她是个好人,能挨打?”这村里八卦的都晓得,张红军老教唆大儿打婆娘,就是肚里的娃娃不是自家的,要他说这种婆娘还没打亏了。
被老倌瞪眼训,王大娘也不好得硬去,叹了口气,完了穿上脱掉的围裙又蹲下来捡玉米籽。
如今建设村一半人都在小蛾子工作室上班,相处下来,大家对杨小娥这女娃娃看法有了改变,为人温和待人礼貌,从没说哪家没钱就看不入眼,讲话笑眯眯的让人心里舒坦。
都维护着呢,也就王大娘曾经挨老倌打,所以才对董玉慧有怜悯之心,眼下她没去帮忙,就更没人去张家望一眼,只当张红军又在训儿媳,都家常便饭了,没啥八卦的。
董玉慧本想着借势群众的围观和说教,然后伺机逃走,可哪知对着窗外嚎得嗓子都冒烟了,愣是一点动静都没得,这心里越发忐忑,看来得想起他办法对付。
不过这哀嚎声,倒是将张红军又给刺激着了,这会颤巍巍扶着桂花树爬起来,当大儿媳嚎得都是真相,捡起铁锹又往里屋走。
董玉慧搁楼上看到,心底一阵激动,使劲打,两败俱伤最好!
董玉慧忙关闭窗户,会房屋那白瓷杯给自个倒温水,一口气喝下两杯,接着收拾东西贵重东西准备逃跑。
张振国搁床上休息会,感觉蒙汗药劲儿过去一半,这会身体软还虚,感觉口渴得嗓子直冒烟,要是有水的话估摸能喝下三斤。
杨小娥注意到老倌嘴唇在脱皮,这是蒙汗药后遗症,得立刻保证水分充足,不然脱水还嘴巴起泡泡。
只是刚刚开门,准备悄咪咪去弄水的时候,眼尖瞅中老公公提着铁锹又扑过来了,她赶紧缩回脑袋并将房屋门关上,手领着椅子面对着门,整个人都保持一种禁戒状态。
“毒心肠的!你有本事勾引男人,有本事祸害我张家,咋个现在没本事出来跟我面对面打一架!”张红军搁门口喊着,完了又连续咳好几声。
“爹,你当真是糊涂了,宁可信别人也不信自家儿子。”张振国心里着急,却也无奈,爹是个顽固老头子,身体都成这样了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次麽,非得搞大动静。
张红军咳得直不起腰杆来,大儿在旁边一脸焦急地给他牌后背顺气,又跑厨屋端茶过来给喝,倒也孝顺。
过好会儿,张红军才喘着气骂道:“振国,你是被她给骗了,这个毒心肠的,打从嫁进我张家来就没安好心!”
杨小娥垂眼冷笑,道:“爹,那你倒是说说,我嫁进来都做了啥子不安好心的事情了?是没给你和大哥吃喝,还是打你们虐待你们了?都没有吧!至今,我每个月的个人分红都分出一半给你,我要是安啥子坏心眼,我能给?还是你觉得我要霸占你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