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张家儿媳妇,不能再像待在杨家一样,做什么都由着自个了,杨小娥搬了一把椅子在张红军对面坐着,把想让三妹过去看铺面,一个月给三十块钱工钱,赵金芳加入织毛鞋,一双拿两毛钱余下都是赵金芳的,以及现场广场铺面的事,今后织毛鞋一天准备出几双,织到什么时候停止,等等,都一一说给张红军听。
张红军自然是双手赞成的,当初娶这儿媳妇,就是为了把张家家业扩大。
杨小娥却有些担忧,毕竟,张家鸡鸭猪这些都有,地也多,都需要人打理,一天织五双毛鞋也需要她五六个小时。
“爹,你看这事能成不?”杨小娥抬头看着张红军,虽说小叔子站自个,但这事情还得老公公点头呢。
张红军显然也在考虑家务活这个事情,一口烟吐出来,他点了点头,“成,家里活我再另外喊人来做吧。”
杨小娥激动地站起来,“爹,谢谢你。”
“不消客气,这个家,我还指望你撑着呢。”张红军说着。
杨小娥笑着,“爹,你放心吧。”
“爹,小汽车不走了。”张振江脸挎着,把小汽车递到张红军面前。
“我瞅瞅。”张红军把烟斗搁在边上,从大儿手里接过汽车,仔细地观察起来。
时间尚早,出嫁那天杨小娥把没织完的毛线都拿过来了,她去卫生间烧热水洗澡,完了上二楼织毛鞋。
开始杨小娥还蛮担心张振江上楼骚扰的,毕竟,张红军之前讲过,嫁过来必须一年生个张家的娃。
但是她想多了,虽说关紧了门还反锁着,但织毛鞋的过程中,二楼一直安安静静,并没什么人上楼来,更别提什么敲门闯入了。
杨小娥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当是自个有能力挣钱,让张红军改变了某些观念吧。
这一进入工作状态,就织到晚上十一点钟,实在困得不行了,杨小娥才放下毛线和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伸懒腰,准备去床上睡觉。
掀开被子的时候,杨小娥楞了下,望着粉色的被单有些怔怔。
昨天脑子糊涂了还是咋地,记得床单是白色的,怎么变成粉色了?
杨小娥敲了敲脑袋,细眉皱着,想了会儿,确定这粉色床单今早起来就有,但是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和小叔子有没有那个上,没放在心上。
奇怪了,按照今早起床后看到的整洁干净婚屋,小叔子确实没有来过,上辈子的剧情没发生过,都是自个烧糊涂了把剧情嫁接。
可是这床单何时变成粉色了?
为了确定自个没有记错,杨小娥特意开门走出去,在二楼,她俯身,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漆漆的雾天巡视。
院子除了几件男人衣裳,并无其他,就在杨小娥放弃准备回屋时,眼角瞟到婚屋旁边的露天阳台,几盆万年青盆栽枝头上搭着一条白色床单,不就是记忆中那床吗?
杨小娥走过去,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看清楚,是昨天铺床的被单没错。
谁换的?为什么要换,还洗了,莫非……
杨小娥心跳得厉害,努力克制着发抖的双手,将白色被单拿在手中细细打量。
幸好,白色被单没有想象中的红色小污点。
杨小娥好歹松了口气,但还是被白色被单被换过被清洗的事震惊了,脑子处于胡乱猜想的状态之中。
这一夜,杨小娥都没睡好,梦里不停地重演上辈子新婚夜的剧情,有的是刘胜利敲窗户惊醒了她和小叔子,有的是小叔子一杯冷水浇醒她,还有小叔子直接抱她去床上了,压下来,炙热的唇含住她的,接下来是无止境的男人喘息声和女人哭泣求饶声。
这几个梦反复上演,折磨杨小娥直到天快亮了才肯散去,然而六点一到身为新媳妇又得爬起来做早饭了,当真够呛。
见儿媳妇顶着一对黑眼圈,张红军有些担忧的问,“被子太冷了还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