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让我请了二爷过去。”
贾琏冷笑一声,低声道:“要是为了你家姑娘好,就该直接说找不到我。”
平儿自知贾琏这话是好意,当下便说了实话:“琏二爷 ,我家姑娘那脾气你是知道的,倘或你要是不去,这婚事怕是要……”平儿说着,便抬起头看了一眼贾琏。
那表情那神情,贾琏突然就犹豫了。拿起挂在腰带上的玉佩摸了摸,贾琏最终便抬了下头道:“带路吧。”
于是乎,贾琏便跟着平儿沿着小路绕过树丛,来到了王熙凤闺房后墙外。而平儿则从侧门而入,拍了拍后墙,又打开了窗户,便见着贾琏正好站在窗户外。
王熙凤看了一眼平儿,平儿则直接站在了门口守着。
“王姑娘。”贾琏头脑一热过来,可直到站在这墙后,便开始后悔起来。
一个是待嫁闺秀,一个是成年男子。倘或让别人看见了,这是百口莫辩。
贾琏心有忐忑,偏偏王熙凤站在墙那边就是一句话不说,要不是透过窗户见着身着大红嫁衣的王熙凤,贾琏必然都要以为有人故意耍弄自己。
就在贾琏剁了跺脚打算离去之时,王熙凤开了口:“琏哥,你可后悔!”
“凤哥儿这话我不懂。”贾琏说完,又顺着这话继续道:“我以前只想着我是荣国府嫡孙,这辈子总是不愁吃喝,如今才晓得这天下,不是我想如何混吃等死便能如愿的,大丈夫当于世,自当建功立业。我没有那般大的抱负,可也希望能保妻儿平安。”
王熙凤久久不出声,最后笑道:“我懂了,是我莽撞了。”
贾琏听到这话,当即便冲着窗户拱了拱手,便就此回去了。
王熙凤虽不是王子腾女儿,可到底是王子腾看重的侄女儿,只见着十八担上好的酸枝木嫁妆担子从王家鱼贯而出,王熙凤坐在前头的花轿内,神色无波。
且说参加完王熙凤婚宴后,贾琏便护着张瑛回府。就在马车上,张瑛一手摇着一面绣花团扇一面看着贾琏问道:“那王家姑娘找你何事!”
原本正掀开车窗透气的贾琏猛地一惊,转而回头看着似笑非笑的张瑛,陡然便笑了起来,上前便帮着张瑛捏起了肩膀,一边捏一边道:“表妹是如何得知的。”
“那要是我不知道,难道表哥就要瞒着不说了么!”张瑛脸颊微微带肉,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威吓之意,倒是添了三分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贾琏上前捏了捏张瑛的耳垂,接过她手里的扇子帮她扇风起来。眼睛看着张瑛说道:“也不是大事,她就是想问一句话。”
“什么话?”
“悔不悔?”贾琏说完,只觉得没意思。
张瑛则看着贾琏,忍不住便道:“那你到底悔不悔!”
贾琏噗嗤一下就笑了,上手摸着张瑛的肚子道:“咱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问这些,岂不可笑。”
“那你是后悔了!”张瑛说完,便觉得这话有点酸,想描补下可又怕太过,因此便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贾琏完全没注意到张瑛这点小心思,只想着这话,最后过了好久才道:“我幼时便和她熟识,算是两小无猜了。她脾气大,又天生傲气。我也愿意顺着她,想着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也不错。”
张瑛的手指慢慢的曲了起来,似乎在憋着一口气。贾琏却浑然不觉,仍旧继续说着:“可是后来认识了表妹就完全不一样了,我才知道屋里有个知冷热的人,可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张瑛本来握紧的手又松了下来,贾琏方才要不是这番话,恐怕会被张瑛直接从马车上推下去。
贾琏却浑然不知,仍旧絮絮叨叨的说道:“什么是夫妻,我想应该是那种不管什么丢脸的事都能跟对方说,二不怕跌了自己脸面。”贾琏说完便嘻嘻笑着,把耳朵靠在张瑛肚子上。
张瑛敲了下贾琏的头,方才这话着实是甜,可谓是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