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突突的,这还是他头一次这般对贾母说话,没想到效果意外的好,而吏部尚书所谓不日就要告老还乡贾琏不过是胡诌一通。
王夫人在旁急的额头冒汗,最后朝着贾母连连说道:“琏儿和凤哥的婚事,是一早就说好,我们贾府可不能失信于王家,倘或这事传扬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贾母摆了摆手道:“二媳妇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
邢夫人见着王夫人吃瘪就开心,当下便一脸是笑的对王夫人道:“婚姻之事,讲究的便是缘分,我看王家姑娘和琏儿怕是没有缘分。”
王夫人狠狠的剐了一眼邢夫人,转而看向贾母:“老太太,这事怕是不好对王家交代。”
贾母这人自私又冷漠,平日里装出一副慈悲样,可心理却只想着利益二字,她一心让贾琏娶王熙凤不过是看着王子腾官途顺畅,可方才贾琏那话却也有道理,既然和王家已经是姻亲关系了,那么贾琏和王熙凤的婚事不过是多了一道保险而已,其实有或者没有,关系不是很大,倒不是另辟蹊径。
那张家当家如今是吏部侍郎,年纪又轻,名声又好。要不是十几年前因着张氏的事和张家断了来往,贾母早就想托关系重新和张家来往,也好给老二挪一挪位置。
想通这些关节,贾母看向贾琏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私自定了。”
贾母这话一出,贾琏便知成了,只是没想想到贾母这么快就想通了,简单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想着以前贾琏但凡需要贾母点头,没有一次不是托爷爷告奶奶的,却不想今儿自己这么大的事就很简单的成了。贾琏一张脸忍不住笑意,连连说道:“孙儿前几日去张府看望张老太太,她岁数大了,身子骨不好了,正好遇见表妹,这不是老太太想去世前看自己的孙女和外孙婚事,于是便仓促了些。”
这话换了别人说不定不信,可贾母却当下就信了,只因她也是个老太太,觉得换了自己说不定也会这么做。
事情如此顺利,贾琏当下便狮子大开口,一连要了好几样东西,说是新房不能太寒颤,又说一定要显示荣国府的气派来,这么一说,贾母虽明着同意,可也同意让贾琏把荣禧堂前面的那个小院子往旁边扩充一下。
只不过贾母最后还是让贾琏务必要亲自上门去给王家姑娘赔罪。
这一遍,贾母没说给王家赔罪,而说是王家姑娘,不过是多了两个字,可这意思可差远了。
贾琏面露喜色,告退后便直接从公中提了二百两银子,去了竹香馆。王仁是个什么货色,贾琏比谁都知道,两家走的比较近,如果说贾琏是个好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那么王仁就是个没有心肝的活阎王。
怎么说呢,贾琏爱财,可怎么着也不会弄得太难看,可王仁不仅坑外人连自己人都坑,贾琏爱色,可素来讲究个你情我愿,而王仁则最喜欢霸王硬上弓,更是干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
可以说王仁这人就算是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都属于那种不招纨绔待见的人。
这不贾琏坐在二楼小厅里,喝了三杯花茶才见着王仁从里屋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竹香园刚来的姑娘,那姑娘一双眼睛含着泪花,好不可怜。
“王兄,这是快活了一夜啊!”贾琏上前便打招呼。
王仁抬着眼皮,一双三角眼颇带猥琐的笑了下,看着贾琏道:“你也在这啊,要不要换个玩玩。”
“人家这才刚出道,就被你采了,你还不满足。”贾琏觉得好笑。
“雏有雏的好处,可她每次都哭的稀里哗啦的,败兴!”王仁不知足的拍了下贾琏的肩膀道:“我听说你把我妹妹一个人拉在梅园了,这事可是真的。”
王仁那一对三角眼看的贾琏有点难看,可贾琏一套出银票,王仁便笑了:“你这是想让我帮你说好话。”
贾琏把那银票塞进王仁的袖口里道:“小意思,还请你在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