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挖渠调水了。”周牧泽着抬头看了一眼追风,“你先让人去这些地方,测绘一下调水路线,然后大概估算一番赈灾银两。”
“是。”追风弱弱地应了一声,又心翼翼地看向周牧泽,“主打算出这笔赈灾银?”
这骊山、九渠早就已经不是王爷的封地了,皇上根本就没有理由叫王爷出这个赈灾银,以主的性,应该不会这么畅快就同意才对,所以,追风心里疑惑,嘴上便回答的不那么干脆了。
“这赈灾银不出,苦的还是百姓,到时候百姓流离失所,整个江南就会受牵连,我们的生意多少也会受影响!”周牧泽知道追风要问什么,索性耐心地替他解释了一番,“皇兄自然也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会叫钦差大人空着手到我这里来,放心,这比银我既然拿出来了,自会想其他法再要回来!”
追风知道,周牧泽不喜大话,他敢这么,心中定然已经有了计划,所以就没有再下去。
“还有一事,是关于唐家二少爷的,已经有眉目了。”追风自然地转换到另一个话题上面,“正如主您猜测的,那两个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这其中,怕是跟皇后也有些关系。”
“哼,自作聪明的女人!”周牧泽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不用打草惊蛇,叫人继续盯着,切记一点,不要让唐家的爪牙伸向泰州。”
“是!”追风这一声回答的很是干脆。
周牧泽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再下去的意思,便明白该的事情已经的差不多了,这才伸手去端手边已经放了许久的茶碗。
“这几日,我怕是要陪着毓晓四处察看,王府的事情便都交给你了。”周牧泽喝了两口茶,放下手里的茶碗,“到时候钦差过来,你假扮成我的样见一面就可以,也不要留他在泰州,找个借口,早些打发了他去灾区!”
“属下怕是没法假扮您吧?”追风微微皱眉,声推脱。
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装装就装装吧,主可是静西王,岂是自己干随意亵渎的。
“你若不愿意就去叫齐然回来,反正是你二人中的一人!”周牧泽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追风,“你若跟他换,便自己想法跟毓骁解释,为什么静西王身边的贴身侍卫会成为周府的仆人!”
追风这下算是体会到方才齐然的心境了,主时不时地这么腹黑,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啊。
“属下不敢坏了主的大事,您放心,王府的事情和钦差大人的事情属下会尽心去办的。”追风连忙躬身一拜。
周牧泽顿时喜笑颜开,甚是满意,起身:“该的都完了,那我便先回去了,若是再有事,叫人给齐然带话,你也少往周府跑,被毓晓察觉到了不好。”
“是。”追风无奈地回答,随即送了周牧泽出去,“布坊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妥了,主随时可以带三姐过去。”
“嗯。”周牧泽轻声答应,“以她的性,应该明日就会去看,你今晚再叫人打点打点,千万不能叫她察觉出任何的纰漏!”
“是!”追风躬身答应了一句,然后停下脚步,目送周牧泽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西王府,回到周牧泽出发的巷里,周牧泽取掉脸上的面具,跳下马车,看了一眼赶车的车夫,车夫便会意地驾着马车离开了。
周牧泽先回了自己的院,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梳洗了一下,这才往孟毓晓的院里走去。
为了不让孟毓晓察觉到自己经常往府外跑,周牧泽忍痛叫人将孟毓晓安排到了离自己的院有一长段距离的荷香庭去了。
荷香庭,顾名思义,院里定是满园的荷花,只是这个季节,荷花连花苞都没有,只有蓊蓊郁郁的荷叶,沿着青白玉石雕的水上栈道慢慢延伸开。
周牧泽进去的时候,孟毓晓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纱衣长袍,正同丽娟一起,倚在围栏边喂池水里的锦鲤。
倒是一旁候着的丽娟先注意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