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都告诉你家主了?”孟毓晓看着流云问道。
“嗯。”流云低头应了一声,又加上一句:“姑娘放心,不能的奴婢没有乱。”
当初流云进府,孟毓晓曾过不许她把自己的事情随意透露给周牧泽,流云还记得。
“没事,你去休息吧,你家主那边我下次见了,自会亲自向他道谢!”孟毓晓浅浅一笑,示意流云可以退下了,这才握了手里的药瓶进屋去。
绕过屏风,瞥了一眼床上的瑾轩,他竟睁着眼睛。
“刚醒?”孟毓晓轻轻问了一句,有些怀疑他其实早就醒了,或许将自己和流云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给你添麻烦了。”瑾轩侧头看着孟毓晓。
果然,早就醒了,好在并不是什么不能听的秘密。
“先生又客气了!”孟毓晓浅浅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瓶,放了一瓶到桌上,“咱们可是好了要换好茶喝的,也算得上是交易!”
瑾轩浅浅一笑,又淡淡地开了口:“你还是同你二哥一般直呼我名字吧,先生着实生疏。”
“我也觉得,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你也叫我名字好了。”孟毓晓着拿了手里的药瓶走到床边,“这是百草堂华神医开的药,应该效果更好,我先替你换上。”
一直在外面的巧云,听到里间孟毓晓要给瑾轩换药,赶紧挑了帘进来,快步走到床边拦住孟毓晓的手:“姑娘,换药这种事还是奴婢来吧。”
孟毓晓停下动作,看了一眼满脸谄笑的巧云,知晓她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将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你心些,别弄疼了他!”
“是!”巧云立马应了一声,伸手接过药瓶,便心翼翼地赴到床边为瑾轩上药起来。
孟毓晓知晓巧云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索性便背过身去,从桌上取了两个茶杯,倒了一杯开水,慢慢地凉着水。
瑾轩稍稍侧头,目光浅浅地盯在孟毓晓的身上,看得有些走神,直到巧云上好药看过来,瑾轩都没有察觉到。
虽瑾轩仪表堂堂,但是这样盯着孟毓晓,还是叫巧云有些不满,在她看来,只有登徒浪才会如此不知礼仪地盯着闺阁姐看。
“吭!”巧云咳了一声,有些不满地提醒了一下瑾轩,“先生,药换好了!”
瑾轩连忙回过神来,对上巧云不满的情绪,自知失礼,生出些许惭愧之色,“谢谢。”
巧云没好气瞥了一眼瑾轩,便端着换下来的纱布转身走了出去。
巧云出去没一会儿,流云便进来了,接过孟毓晓手里的茶杯是听了巧云的吩咐,进来伺候先生吃药的。
孟毓晓暗叹了一口气,将茶杯递给了流云,朝着瑾轩浅浅一笑,便走了出去。
巧云正就着榻上的矮桌剪纱布。
这些换下来的纱布,多少带些血,若是直接扔出去被人发现了肯定要出事,所以孟毓晓便叫她们将这个纱布剪碎,然后趁着烧水的时候悄悄烧掉,剪成碎片烧的快,不容易被人发现。
“怎么了这是?”孟毓晓靠过去,在软榻上坐下,笑着打量了一眼巧云,“先生有伤在身,你也别太明显!”
“那姑娘打算留先生到什么时候?”巧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孟毓晓。
孟毓晓瞧着巧云气呼呼的模样,不觉好笑,明明一副十分讨厌瑾轩的样,却又刻意压低声音话,明显是不想叫里屋的瑾轩听见。
“总得等先生好了才行。”孟毓晓配合着低声。
“姑娘就是心善,总是替旁人着想,也不想想自己的清誉。”巧云有些委屈地低头嘀咕了一句,声音虽然很,但是足够让孟毓晓听到。
孟毓晓浅浅一笑,抬手摸摸巧云的头发为她顺毛,“横竖我以后多注意就是,该避嫌的我都避开,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巧云顿了一下,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孟毓晓,“姑娘真若这般奴婢倒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