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画的花样,粗看与平日里的差不多,却又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而且又擅于运用金丝银线这样的装饰,虽然只是花样,但陆娘也能想象出这样的花样有多美。十套衣服,每套花纹都不一样,很精心地根据年纪和性格做了调整。
“姑娘真是让奴家大开眼界。”陆娘将手里的纸张心翼翼地收好,放入袖中。
孟锐在一旁坐着,并没有要看这些花样,这一次,他打算坐个甩手先生,让孟毓晓放手干一次,他也想亲自见识一下这位古玩奇葩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孟毓晓看着陆娘将花样收好,继续:“日后我会经常给你们画些花样和款式,可以找人裱了,放在店里作为样式给客人看,店里的绣娘若是谁有什么想法也可一并告诉我,若是想法好我定有赏!”
“是。”陆娘低头答应。
“会记账吗?”孟毓晓忽然问。
做生意的不会记账可不行。
“会些,以前便是奴家替当家的管账。”陆娘温声回答。
“很好。”孟毓晓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侧头看向孟锐,“东家,这银从哪支比较合适?”
“你是财务总管你问我?”孟锐笑着,“我钱在哪你不是知道么?”
为了不让人起疑,孟锐的钱全都没有收回孟公府,而是存在他名下的典当铺里,表面是个典当铺,实际是孟锐的金库。
“拿着这个,去锐丰当铺支银,需要多少支多少,只需把账都记清楚了。”孟毓晓拿出早已放在袖中的印章递给陆娘,这印章是当初孟锐交给自己的,是用来管银钱的,陆娘拿了这个印章,在锐丰当铺可以很轻松地支到银钱。
“是。”陆娘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接了印章,然后紧紧握在手里。
“陆娘!”孟毓晓收回手,忽然很认真地唤了她一句,“我虽不限定你从当铺支多少银,但你要记住,你支的每一笔银咱们都是要还回去的。”
“这做营生的道理奴家懂得!”陆娘握着印章,躬身回答。
“知道就好。”孟毓晓浅浅一笑,“这金牡丹对于你我都是个机会,若是做得好了,你日后定是吃喝不愁,若是做不好……”
孟毓晓忽然顿了一下,随即又是一笑,轻轻一甩手,“罢了,你只要按我的去做,定没有做不好的,只愿你能尽心,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你。”
“奴家今日已经是见识到了姑娘的才干,知晓自此是遇了贵人了,定尽心竭力,不让姑娘失望。”陆娘赶紧。
孟毓晓浅浅点头,“如今店铺还未成行,处处需要你注意,今日我便不留你在园中用饭了,来日事成,我亲自为你庆功。”
“是,奴家先退去了。”陆娘立马明白了孟毓晓的遣客之意,朝着孟毓晓一拜,又朝着孟锐一拜,便轻轻退了出去。
孟毓晓的目光又追随陆娘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收回,笑着看向孟锐,“哪里找的能干人?”
“依着你的眼光找的,果然合了你的眼。”孟锐轻轻一笑,懒懒地往一旁歪去,因为屋里没有旁人,倒也不用在意那些约束人的礼节。
“周公昨日找我了。”孟锐歪在软枕上懒懒地。
孟毓晓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好端端的孟锐突然提起周牧泽,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孟锐瞧着她呆滞的神情,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果然你早就认出了周公,偏偏还装作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孟毓晓抿抿嘴角,背过身去,不想让孟锐看出自己的神情变化。
孟锐坏笑一下,从软塌上揪起身来,走到孟毓晓身后,“人家周公并无恶意,不过是想感谢一下你的救命之恩罢了。”
“我不过是顺手把他捞起来罢了,用不着他如此感谢!”孟毓晓稍稍有些气愤,那日周家主仆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奇怪,大概早就认出了自己,却故意不,这才没隔几日,他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