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能接受咱们馨宝吗?”
春旺突然有点担心地道。
“怎么不能接受?咱们馨宝那么伶俐可爱。只是天生可怜,生得不明不白。”
欠嫂说着,也有点心酸。
说起来让馨宝到迟家是好事,迟生夫妻俩有钱又是当官的,能有一份好前程,但是从此却只能各安天涯了,馨宝只会叫钱秀花外婆,再也不能叫她外婆了。
不过,再一想,如果馨宝跟着他们,清枝这辈子就没法嫁人了,而馨宝也不会有正常的家庭。欠嫂还是狠起了心肠。
再说,要相信总有相认的一天,等馨宝长大了,她就要去认她,把馨宝捏在手心里,到时候,让馨宝把迟家的财产牢牢控制住。
一想到或许叶秋桐夫妻一辈子都不会生了,馨宝还可能成为家里的经济来源,搞不好叶秋桐他们这辈子赚的钱都成了馨宝的,欠嫂不由地舒展开眉眼,欢天喜地地笑了。
半个小时后,欠嫂在自家门背后等得眼睛花了,脖子酸了,终于看到钱秀花抱着一个小孩子走了过来。
“是不是咱们馨宝啊?”
春旺也挤在门后面,紧张地问道。
“是啊,我看到了,是馨宝昨天晚上穿的碎花衣服。哎,花嫂那人,也真不会照料孩子,昨天晚上没给馨宝换衣服吧?”
欠嫂唠叨着。
果然,待钱秀花走近他们门前,欠嫂看得一清二楚,钱秀花喜孜孜怀里抱着的,正是他们的馨宝。
“馨宝挺乖的,都没有哭,眼睛还乌溜溜地到处转动。”
欠嫂说着,眼圈也红了。
“哭什么哭,蠢女人,馨宝那是奔着好日子去了。再说,让迟家给咱们养孙女,那也是应该的。”
春旺恨恨地道。
叶秋桐和迟生好不容易才从迎来送往中解脱出来,两个人累得快脱力了,感觉比自已结婚办桌宴请客人还累。
忙完了宴请,迟生和母亲一合计,便到高勇前,补了之前订亲的各种礼节,他们可不想让高巧云觉得委屈。
吴月桂因为高巧云救了儿子一命,也对这个媳妇倍加珍惜,所以,在叶秋桐的主持下,送往高家的聘礼也是十足十的,什么黄金链子、手镯就不用说了,连迟瑞自已也觉得太出乎意料了。
因为这些聘礼都是嫂子帮他备下的,整个村,不,整个县里,都没听说有这么好的嫂子。
不挑以前的礼薄不说,还出钱帮他下了这么厚重的聘礼,迟瑞感激不尽。
高家也很意外,没想到一个寡母带着三个孩子,出手还这么大方,让高勇觉得迟家还是很有底蕴的,对这门亲事自是又满意了几分。
叶秋桐看高勇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这次下放到清河县,据说就是为了锻炼而来的,再一打听,他来锻炼的三年时间也快到了,最近正在为回到市里、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奔走呢。
叶秋桐便和迟生提了提这件事,她只道,朝里有人做官好办事,高勇现在年纪也不大,才四十出头,如果能占个好位置,今后继续向上的可能性也很大,迟生的大老板不是想找一些合用的人吗?高勇似乎也可以考虑嘛。
有了老婆的枕头风,再加上大老板确实急需人手,迟生便开诚布公地和高勇做了一次必要的谈话。
高勇没想到迟生还有这样的能量,他听得一楞一楞的,但是一个有志于仕途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眼前的机会?于是,高勇顺理成章地成了迟生这边的人。
很快,高勇三年挂职锻炼的时限满了后,没有直接回市里,而是去邻县一个经济欠发达地区做了县长。
从副职到正职,尤其是从副处到正处,多少基层官员一辈子就卡死在这个坎上,现在高勇能顺利越过这个坎,还是做了一个实权的一把手,整个清河县的政界都在议论。
但是高勇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富裕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