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浓于齿龈之上,脉细带数。”
沐初晴皱眉,口中低声重复着汪厚朴之前的描述,看似是在思考病症,其实是将这一切都讲给问诊耳钉听。
问诊耳钉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在她重复完一遍病情描述之后,立马就给出了诊断结果,不过问诊耳钉给出来的诊断结果略微有些复杂。
“有百分之六十七的概率为弱证,当采用滋阴之法,建议药方为熟地黄、茯苓、麦门冬、山茱萸、牛膝、五味子配伍,具体药量视病患具体情况而定。”
“有百分之三十三的概率为虚损之症,建议药方为芦根、滑石、杏仁、苡仁、通草、钩藤、白豆蔻煎药服下,具体药量视病患具体情况而定,服药二十贴可痊愈,缺一贴不可根除。”
沐初晴松了一口气,问诊耳钉没放她鸽子,真是幸中之幸。
那六十七加上三十三可不就是百分之百吗?
虽然问诊耳钉没有给出具体的剂量来,但是相信汪曾明亲自传授下的汪厚朴能够凭自己本事配伍出一份足以治病的药材来。
“你说你父亲和其他医生之前都将这病症当成了弱证,用二地二冬等滋阴药来补得?”沐初晴听着问诊耳钉的结果,再对照着汪曾明诊断后下的定论,心中对汪曾明的医术多了几分敬仰。
问诊耳钉针对这个病患情况得出来的结论是有三分之二的可能为弱证,汪曾明能够诊断出这一点,定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有了汪曾明给出的无效药方做排除法,沐初晴心中一乐,直接将三分之二的概率抹掉,提起毛笔来,从给莫子谦他们买来练字的纸上裁下一小块来,唰唰几笔,将问诊耳钉给出的第二道药方写下来。
放下手中的毛笔,沐初晴将药方递到汪厚朴手中,道:“若是由我来开药方,第一想到的也是弱证,不过既然令尊已经证实非弱证,那我就要将病症断为虚损之症了。这是我开出来的药方,你可以看看。”
汪厚朴接过药方来,看着沐初晴的用药,与父亲汪曾明教给他的大致相似,只是有些地方,沐初晴用药的方法更为灵巧,没有用主流药方中的特定药材配伍,而是仿若神来之笔一般,用一种药就将四味药都替代了,各种药君臣相佐极为密合,起码他在心中验证几番都无法挑出一丝毛病来。
只是汪厚朴有点不懂,为何这个年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沐姨’开药方只写一半?
汪夫人见汪厚朴眉头紧锁,也凑过头来,她虽然没有学医,但是家中从事的活计与医药有关,多年的耳濡目染下,身上也带着几分岐黄功夫,不过比不上汪曾明和汪厚朴罢了。
沐初晴开出来的这个药方,汪夫人看得七分懂,用手肘顶了顶汪厚朴的胳膊,“厚朴,怎么了,可是你沐姨开出来的药方中有什么你不懂的地方?”
汪厚朴摇头,“沐姨开出来的药方极好,只是厚朴不懂,为何沐姨这药方只写了一半,不将剂量都写出来。”
沐初晴看着汪厚朴没有说话,面带微笑,心中却掐了一把汗。若是问诊耳钉中给出来药物剂量,她肯定会不假思索地将剂量写上去,问题是这问诊耳钉根本就没有给剂量啊!
汪夫人伸手朝着汪厚朴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栗,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个傻小子,你沐姨这是在考校你呢!你沐姨都把药方写了一大半,若是你连药物的剂量都写不出来,那你还学什么医。”
汪厚朴恍然大悟,“谢沐姨苦心。”
沐初晴见汪夫人主动帮她把这件事圆了过去,心中的纠结全都散尽,脸上的笑意更浓,想出一个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片段来,作高深模样道:“考校你是一个目的,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吗?”
汪厚朴和汪夫人都奇怪地看了过来,只听沐初晴正声道:“身为一个医者,在没有亲眼见到病患的具体情况前,下药方已经是个忌讳,若是连药量都写出来,我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