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寿’字用百种写法写出来,然后用鎏金线绣在大红喜缎上,看起来特别吉利。”
“一个‘寿’字,百种写法?”
红豆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一个字可以有上百种写法,在她的认知里,一个字就是一个形状,哪有那么多的样子。
“可有笔墨纸张?”
沐初晴见红豆不信,也不着急解释,而是将目光看向南宫叔,既然这些人都不信,那解释再多都不如直接小露一手更容易让他们相信。
南宫叔会意,连忙吩咐伙计去后堂将笔墨纸张拿了出来,铺在平日里记账用的那张方桌上,目光看向沐初晴,“沐姑娘,你看可以吗?”
沐初晴点头,握起毛笔在砚台中蘸湿了笔尖,手腕沉下,脑海中突然想起早晨莫子岚所说的话,眸光微闪,吸一口气,笔尖落下,如行云流水般,一口气写了将近三十个‘寿’字才停下。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纸张的大小限制,不能一次性写出来,但是相信凭南宫阁主和红豆娘子的眼力,这幅寿图一旦绣出来,效果怎样二位定能猜到。”沐初晴将纸从桌子上揭了起来,递给红豆。
红豆握着宣纸,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轻颤,深呼吸几口气,将宣纸递给南宫储,道:“南宫叔,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你不用去杭州府了,就安心留在你这小县城吧。”
南宫储听着红豆的称呼,心中一阵高兴,再听到红豆后面的话,整个人都变得眉开眼笑起来。只是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要表现的镇定,“红豆娘子,我相信沐姑娘的手艺,可是沐姑娘的手若要绣那样重要的大图……怕是会出问题。”
沐初晴听着南宫储又将话题扯到了自己的手上,低头一看,原身的这一双手虽然生得极好,但是后天没有养好,五指根上生着一层薄薄的老茧,用来绣图确实不大合适。
红豆微笑着摇摇头,“可是我还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这样吧,沐姑娘,我这里有一副云帛手套,今日就送给你,你绣图的时候切记要带上云帛手套,这样就不会磨花绣面了,还有一盒羊脂膏,是我从京城中买来保养皮肤的,不过你更需要她,今日也一并送给你。每日晚上睡觉前记得将羊脂膏涂在手上搓一搓,你这手大概养上一两个月就好了,若是一盒不够,我下次再托人给你带几盒过来。”
沐初晴刚想拒绝,就听得红豆又道:“这云帛手套虽然稀缺了点,但是对我而言没有多大的适用性,而这羊脂膏的价钱与你送来的这‘白头富贵图’给我们红豆阁带来的效益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听了红豆这话,沐初晴才放下心来,基托于利益关系上的合作才能长久,若是基托于情感之上的合作,再多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渐渐磨灭掉。
红豆当即让南宫叔将阁中最好的大红喜缎挑了两匹出来,又将上好的鎏金线团了两团给沐初晴打包带上,笑嘻嘻地将沐初晴姐妹俩送出门,松了一口气。
回到红豆阁后堂中,红豆立即变了一副脸色,之前沐初晴姐妹俩在时,她还表现的有些端庄,如今只剩下她和南宫储二人,整个人都放开了。
红豆拉着外堂的伙计和南宫储将‘白头富贵图’撑开,放在阳光下仔细的审视着每一针一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脸色凝重地看向南宫储,“南宫储阁主,我看这次,我们……”
南宫储一时间没有听懂红豆的意思,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红豆突然语调一转,道:“我们这次真的捡到宝了!按道理应该将这一功记在南宫叔的头上,可是考虑到南宫叔想留在这里,那玲珑就自作主张将这一功记在诏安头上了,苏州府的生意归他管,杭州府的新市场也让他放手去做,反正杭州府和苏州府的风土人情、物价行情都差不多,这也算是‘父债子偿’了哈哈哈哈……”
听着红豆这么说,南宫储抹了一把冷汗涔涔的额头,捧心道:“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