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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说青脸就是黑脸,俩人也不敢跟郭欢翻脸,一来因为郭欢不是王佩,可以任人欺负,二来她俩也没有翻脸的资本,毕竟没儿子和外嫁女的身份在那摆着呢。
谭守芝强忍着怒气,对郭欢说:“三嫂,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呀?还你们家没寻思?我也没说你寻思了呀,咱们这不是在唠嗑嘛,我也是猜的老刘家给二十块钱可能是有让俩孩子分了的意思,毕竟咱们这压轿钱历来都是十块。”
谭守芝显然是想缓和郭欢的怒意,可无奈人家郭欢不领情,说的话比刚才还直白,“她二姑,你也别嫌我说话不好听。你说你是猜的,可咋就你会猜呢?你说你是猜的,保不齐就有人以为是我让你这么说的呢?
这轿子今天由小叙来压,是昨天咱大姐跟妈就商量好了的事,也是今天大家伙都看得见的。
你回来就说钱的事,让二哥二嫂咋看我?让小华知道了又该咋想我?别说我不缺这十块钱,就是真缺,我郭欢也干不出来这么不要脸面的事情!
要真是像你说的只是猜的倒也罢了,可要是有人想挑拨离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这回谭守芝真的是挺不住了,未张口,眼泪先下来了:“呜呜……三哥,你看看我三嫂,我就那么说了几句,咋就成了挑拨离间的人呢……三哥三嫂何子是我亲哥嫂亲侄子,难道二哥二嫂小叙就不是我亲哥嫂亲侄子了吗?我又不是叔辈的姑姑,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能偏向谁咋的?”
谭守芝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嘴巴咋就那么欠呢?非得嘚啵嘚啵说出来,得罪了二哥二嫂不说,在三哥三嫂这也没捞着好。
可再后悔话也说出去了,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才能想办法把这事给圆过去,别把两边的人都给得罪了。
“你三嫂就是那个性子,脾气上来了我也说不了。你当妹妹的就多担待一点,等回屋我说说她。不过守芝啊,咱俩是亲兄妹,哥哥我也就有啥说啥了。
今天这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也不怪你三嫂发火,虽说你不是有意的,可要是让外人听见了会怎么想?还以为咱们联合起来欺负二哥一家呢!你说你好歹也是读了几年书,脑子里都想啥呢?咋跟那没文化的妇女一样不懂事呢!”
三嫂对自己不依不饶的,向三哥求助不仅没啥用,反倒是招来了一顿批,谭守芝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转身向炕上的老谭太太求助:“我咋不懂事了?我不就是多了几句嘴吗?咋就让你们夫妻俩这么看不上了?妈,你给我评评理,有当哥哥的这么说自己亲妹子的不?”
老谭太太靠在墙上低头听儿子跟闺女争论了半天,此时终于开口,但话却是对谭守林说的:“老二,老刘家真的给了二十块压轿子钱?”
“妈,这个我也不知道,是小华说的。”谭守林面无表情地回话,然后看向小儿子:“小叙,你老姑给你的红包呢?”
“爸,红包在这呢,我怕我老弟弄丢了,放我兜里了。”谭笑把红包从身上取出来,递给谭守林,谭守林接过去直接递给老谭太太:“妈,在这呢,给你。”
察觉到身边的妈妈在爸爸把红包送出去的时候拳头紧握,身子僵硬,谭笑用手挽上妈妈的手臂,轻轻地抚摸,试图通过肢体的接触让她放松一些。
出乎所有人预料,老谭太太并没有接谭守林递过来的红包,而是盯着看了两眼,然后挥了挥手颓然地说道:“给我干啥,这是小叙压轿子挣得,你们就收着吧。”
想了想,又没好气地对谭守芝数落道:“评啥理?你还有理了是吧?哭哭唧唧的给谁看呢?你妹妹不是都说这钱给小叙了吗?咋的她前脚嫁人,后脚就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了是吧?要哭回家哭去,没人愿意看你一脸的猫尿。”
不理会谭守芝满脸泪痕,又冲几个儿子喊:“婚也结完了,借人家的东西赶紧还,剩下的饭菜也都分了,都杵在我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