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谭守林正在削土豆,圆圆的土豆被切成四块,去头去尾,一刀两半。
中间掏出一个圆洞,把一截手指高的红蜡烛安进洞里,一根细细的吕丝,一端缠绕在蜡烛和土豆上,一端做成钩子的形状钩在罐头瓶子的边沿处。
再找一根结实的麻绳,两端系在一起,绕城一个圈,牢固地系在罐头瓶子的瓶口处,多余出来的部分,拎在手里,充当灯笼杆。
点亮烛火,一个圆滚滚的罐头灯笼就做好了。谭笑一手拎一个,踩着咯吱吱的雪重新向李娟家走去。
树影斑驳、寒风凛冽。直面而行,风中裹夹的碎雪吹在人的脸上像刀刮一样疼,背风而上,又吹的人寸步难行,连透明玻璃中的烛火都左摇右摆。
童年时跟着一群小孩子遛灯笼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那时候自己一门心思都是玩儿,哪里还在乎冷不冷,巴不得天永远不亮,夜永远漫长,提着灯笼迈火堆,天天夜夜过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