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至少也得有十米八米长,纱布颜色洁白、质地稀疏、上面有着明显的网格,一看就知道是医用的脱脂纱布。
“能哪来的,还不是你六姨之前学赤脚大夫的时候留下来的,后来她不学了这些纱布自己家也用不了,就给了我两卷。这玩意儿除了哪伤着了需要用,没别的用处,放好几年了,你要用就都拿走吧。”
谭笑的六姨学过两年的赤脚大夫,后来因为没有被选上生气之下放弃了,这件事在很多年以后还被王佩提起过,所以谭笑有印象。
“妈家里有纱布,那上次我脚伤了你咋还用崔大夫的纱布呢?”
“一块纱布值啥钱?人家崔大夫给咱家看病从来都是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没催过债。来给你看脚那天,雪下的那么大,大雪泡天的跑一趟,本来也没多要咱们的,我要是一点纱布还用自己的,那得让人家怎么看?”
“妈这个真给我了啊?我想怎么用怎么用?”
王佩抬头剜了谭笑一眼:“说给你就给你了,问了多少遍了,不要就还回来。”
“要、我要,我不烦你了,你自己好好做活啊!”谭笑把纱布握在手里,刺溜溜就下了炕,跑的那叫一个利落,王佩的嘴角挂了笑,这个样子才像个小孩子嘛。
跑到厨房,在家里装食盐的陶瓷坛子里挑挑拣拣掰了一块小盐块放在案板上,用擀面杖轻轻地撵下来一小层,放到事先准备好的水碗里,然后用剪刀把纱布剪下来一条在化好的盐水里蘸了蘸,最后缠在自己的手指上放到嘴里细细地搓擦。
谭笑几乎是怀着兴奋的心情在做这件事情的,前世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因为孩子太小不能用牙刷,自己就是这样把纱布缠在手指上给孩子刷牙,只不过因为孩子不能食盐摄入太多当时蘸的是清水,自己现在用的是清洁力更强的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