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做法,在会试的时候显然是行不通的。这样犯法的事,可不是人人都敢干的,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闱场是多少人盯着的。一个袁老爷,在这里或许是吃得开的,但是在京城,只怕扔了银子连个响声也是听不到的。
袁姑娘,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能直说吗?
袁十咬了咬牙,求夫人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做哥哥前程的垫脚石。
带你离开?怎么带?我可不需要丫鬟。再说了,你爹既然和那位谈好了条件了,那么按照你刚才所言,如果我们没法给你父亲更让他心动的条件,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放你跟着我离开的吧?
我能看出来,老爷、夫人定然出身不凡。
我们出身如何,是我们的事,你的事,是你的家事。关静萱很清醒,她和方谨言这回出来,不是出来管事、惹事的,只是出来走走散心。就凭袁十能和她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不该说的话,她就觉得不该淌这浑水。
出个更让袁老爷心动的条件,把她带在身边?既然带她离开,就要为她的未来负责任,关静萱不想负这个莫名其妙的责任。
让人把说完了话的袁十姑娘请出去之后,关静萱回了屋。方谨言呢,正在看书,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我出去之后,你就一直在看书吗?
嗯。
那你最近看书的速度慢了很多,我这都出去这么久了,你才看了这么几页。
我不是担心她在你跟前胡说八道吗?分了心,这才没看几页。
你觉得,她能说什么?
我猜不到,反正不会是好事,这见都没见过,就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了。
那是你没见过人家,人家也许远远地见过你了呢?不然怎么能看出你出身不凡呢?我看看,你到底是哪里不凡了?捏了几下方谨言的耳朵,关静萱微微出了些闷气,说起了她说的关于科举的事。
还有这样的事?方谨言是只听说过在干粮或者衣服里头放字条的作弊行为,至于替考,还真是没有听说过。这会儿听关静萱一说,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对,就算核对的时候有画像,那也不排除有长相相似的人。反正离会试还有段时间,让宸儿好好想想,怎么规避这种可能性吧。至于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你不替宸儿想想?
想什么呀,宸儿自己又不是没有长脑子,再说了,在这些事情上,他的想法比我的重要。
关静萱点了点头,这既然禅了位了,指手画脚的确实不大好。主要想这个也确实挺伤脑子的。
时隔多日,慕容宸第一次接到了来自父皇和母后的消息,前头倒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是随行保护的人的日常汇报,这一回,是慕容霖主动传的消息,用的他布下的渠道,这也是变相地告诉慕容宸,他知道他让人一直跟着保护他们。
看着这个消息,刚登基没有多长日子的慕容宸皱了皱眉头。居然有人敢下这样的保证,确保一个酒囊饭袋榜上有名?当他是死的吗?
虽然皇帝只要主持殿试,但是慕容宸还是知道会试的时候考生们都是怎么入闱的,在那张写了籍贯姓名年纪以及大致特点的纸上加上画像的做法,显然不大可行,毕竟各地画师的水平不同,谁也保证不了,他们画出来的画像和真人能有几分相似,若是细细描绘,也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怎么证明朕是朕?随后几天,慕容宸嘴里不时地念叨这句话,然后有了个大致的想法。
让参加科举的举人去寻担保人,让认识他们的人担保他们,担保人身上要有功名,如果出现了问题,参考的,担保的,替考的人都要受罚,有功名的取消功名,终身不得再参加科举,有官职的直接罢免,终生不得入朝为官。如有蒙混过关却被举报的,举报之人给予一定的奖励
那之后,关静萱没有再见过袁十,不是她没来过,而是方谨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