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这段时日好像又重了些。看倒看不出来,但是掂着已经有了它瘦之前的沉甸甸的蛮实感了。
颜迟正要掠过玄七,却发现玄七不像往常那样面上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见她时颜色有些缓和,而且还帮她打开了书房的门。
颜迟讶然。
玄七转了性了么?从前见她哪有现在这般模样。她没有心情再去想玄七的异常,才进去,玄七就又帮她把门关好了。
“陆致。”她一边叫着他一边靠近长案。
陆致从奏折里微微抬眼,而后将奏折放下,铺在桌面上。
“能不能把我房间外的人给撤了?”
“不能。”
“我不方便。”
不能随时出去,而且出去了之后还要紧跟着她。这种一直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陆致不再开口。
颜迟最讨厌陆致这样,就像不会说话一样,总是不回别人的话,要回也只回几个字。这让她很烦躁。她不想再与他说话,转身要走时目光恰巧落在了他面前摊开的奏折上。
她一眼就瞟见奏折上他批阅的字。
看似飘逸锋锐,却又收于规整的几个字将她的眼睛定住。
他的字……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想着,目光粘在奏折上不放,陆致察觉她在看他的奏折后,忽地一下将奏折合上,堆到了旁边。
“我上次借你的那本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