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在市人民医院上班,之前她听同事说有一个当兵的受伤被送来急救,她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普通当兵的,后来听到同事说那个当兵的长得好帅好帅,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帅的人,光是闭眼躺在病床上都是一个无法让人忽视的美男子,她就好奇地问了一句当兵的叫什么名字,同事就说叫裴嘉阳,她顿时吓了一跳,拉着同事又反复问了几遍,直到在同事口中确定真的是裴嘉阳受伤了,她才火急火燎的跑来病房察看。
推开病房门走进去,谢敏飞快地扫了一眼床边的两个人,一个穿着绿军装,显然是裴嘉阳的战友,另一个穿着普通衬衣、蓝色裤子、头发扎着两条麻花辫、眉眼生得格外俏丽的姑娘她见过,是那天裴嘉阳特意陪着到医院来打针的姑娘,好像叫什么苏月梅的。
那天在医院里见到裴嘉阳之后,谢敏就一直在打听裴嘉阳的消息,也听说了一些有关裴嘉阳的事,她知道裴嘉阳现在还是单身,对周围的人态度都是一如以往的高冷,跟他以前在大院里的时候一样,只有对眼前这个叫苏月梅的稍微特别一点。
谢敏特意又瞥了苏月梅一眼,心里有着衡量,一个只是长相可以,家世普通的村姑,哪怕再有心机再有手段能哄得裴嘉阳对她另眼相看,可惜以裴家的家世,想嫁进裴家也难,只有自己这种跟裴嘉阳家世相当门当户对的人才有可能做裴家的媳妇儿。
她走上前去,以一种跟裴嘉阳很熟悉很亲昵的口吻问道:“嘉阳的伤怎么样了?”
如果是知道谢敏和裴嘉阳是同一个大院长大的人,并不会觉得她说这话有什么,但如果是不知道这些的人,就会觉得她对裴嘉阳格外的关心和亲密,仿佛裴嘉阳跟她有着很不同一般的关系。
而此刻留在病房里的肖建和苏月梅,除了肖建不太清楚她和裴嘉阳的关系以外,苏月梅却是见过她的,那天裴嘉阳对她的态度她也看得一清二楚,裴嘉阳对人高冷是高冷,但是对她并不只是高冷那么简单,好像那张英俊的脸上还写满了他跟她不熟。
所以苏月梅在听到谢敏以那种口气说话之后,不禁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她这个态度有点奇怪,故意又做作,像是想让人误会什么似的。
就在苏月梅为此疑惑不解的时候,谢敏已经走到她身边,她不等苏月梅开口,朝她勾了勾唇道:“麻烦让一让,我要给嘉阳检查一下。”
苏月梅看她身上穿着白大褂,一副医生的打扮,也确确实实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谢敏说要给裴嘉阳检查,就已经动手从医生白大褂的荷包里取下了听诊器,苏月梅只好往后退开两步,给谢敏让出位置。
谢敏对苏月梅勾了勾嘴角,然后手上拿着听诊器,转过身背对着她,弯下腰掀开盖在裴嘉阳身上的被子,解开他身上穿着的病号服,拿着手中的听诊器在他的胸前听了听,如此又觉得还不够,收起听诊器,又用手在他的胸前和腹部按摩了一遍,再检查了一下他腹部的木仓伤。
裴嘉阳常年锻炼,身材堪比顶级模特,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八块腹肌,哪怕现在躺在病床上,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但是魅力依然丝毫不减,任谁看了都想摸一下,简直爱不释手。
苏月梅看到谢敏摸裴嘉阳,不禁皱起了眉头,明知道她是在给裴嘉阳做检查,心里还是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就觉得她不应该摸他,她摸他不对,看到她摸他,就好想上前去阻止,甚至有一种想把她的手从他身上拿开的冲动,那种急切的心情,像极了小时候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之后的愤恨和气恼。
“裴大哥怎么样了?你检查好了吗?”苏月梅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口,她不太喜欢看他一直被人摸,想他那样高冷性格的人,也不希望自己这样躺在床上不能动,被人随意的摸来摸去吧。
谢敏手上的动作一停,面上露出一丝不悦,偏头看向苏月梅,嫌弃地道:“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