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被自己坐下身下的那张病床,他忽然站了起来,名可忙又过去把他扶上。
北冥夜垂眸看了她一眼,哼了哼:“我现在没什么事,用不着这么紧张。”
名可没说话,确实是紧张,但她紧张的不是把他的伤口弄疼,而是,他要出了什么事,他那帮亲友团不把自己掐死才怪。
现在人都已经搬进他的病房,彻彻底底又成了他的小女佣了,他要出事了,责任不都是在她身上吗?
这次他醒过来之后脸色要比刚才好看多了,只是短短一个多小时,他又恢复了几分气息,这个男人天生强悍,这副超级彪悍的体格也不知道从哪里锻炼出来的。
不过,他好得这么快,她便也安心了些。
见他想要出门,她一路扶着他朝门外走去,出去之后,抬眼便看到路过的护士,那护士向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北冥夜却只是冷着脸,沉声说:“帮我把病床换了。”
名可却有点傻眼了,北冥大总裁这句“要换病床”的话才说完十分钟不到,医生立即领着几个护士还有几个工作人员,真的给他换了一张病床。
这张病床少说有两米宽,在医院里放两米宽的床……她揉了揉有点发酸是眉角,再一次在北冥大总裁的气焰之下给折服了。
有钱果然就是可以任性,好吧,她跟的男人确实有钱得很。
等医生和护士领着工作人员离开之后,看着那张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床,她心里却升起了另一份不安。
换这么大的床做什么?这家伙……不会是想晚上和她睡在一起吧?
“你说呢。”北冥夜轻易便看穿她的心思,举步走了过去本想坐下,可想了想,还是抬腿往洗手间那边走去了。
名可还站在那里完全反应不过来,等他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她时,她还看着那张大床发呆。
他沉了脸不悦道:“还不过来伺候。”
“哦。”名可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等在看清他想要去哪里时,一张脸顿时又涨得通红。
不是吧?又要服侍他上洗手间,这男人肾虚吗?这才过了一会就又要去洗手间了。
可她忘了,北冥夜睡过去直到现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她已经去过两趟洗手间,比起来,自己的肾不是虚得更厉害?
见她脸色有异,眼底光芒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北冥夜沉了沉眸,忽然脸一黑,声音又冷又沉,还掺夹着差点要爆发的怒火:“今天吊水吊太多!”
那声音如同在齿缝里迸出来那般,很明显压抑着怒气。
名可眨了眨眼,忙点头附和道:“是,是因为吊水吊太多,不是肾有问题,我什么都没想。”
话说到最后,连自己都知道自己该死了,只能低垂头颅,拉上他冷了下来的大掌,与他一起进了洗手间。
这一次比起刚才有经验得多,裤子也没有直接给他脱到脚下,只是拉下来那么一点点。
不过,这次北冥大总裁憋得并不狠,所以逗弄她的心思也多了几分。
隔着浴室的门,佚汤刚进来便听到里头的男人邪恶的声音响起:“拿起来。”
还有可可小姐倒吸凉气的惊呼声:“拿?怎么拿?”
“就这样拿,没拿过吗?”北冥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可真是太邪恶了,分明还藏着一点笑意。
至于可可小姐,大概已经窘迫得不成了,在她声音里不难听出不安和压抑着的怒气:“自己不行吗?我……我不想拿。”
“不想拿,那我直接拿你的身体来解决。”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在佚汤惊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留下去的时候,慕子衿正从外头走来,他忙一闪身离开病房,房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被关上。
迎上慕子衿略含疑惑的目光,他干笑了声,顾左右而言之:“里头太闷,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