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瓶子,关键喝上去还很好喝,甜甜的。
过了二十分钟何益昭都没看见她回来,出去一看就看见许沐抱着桌腿睡着了,那大概就是她第一次酩酊大醉的经历,后来这件事几乎每年过年都会被何叔叔和何阿姨拿出来打趣一番,想到何阿姨,自从上次那件事,就一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许沐嗅了嗅鼻子,仿佛还闻到了何阿姨做的油爆虾。
直到宋覃把车子停下,她才迷迷糊糊拽开车门。
车库到公寓的一段路似乎被人铲过雪,但很快又堆积了一层,宋覃走在前面,许沐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小脚踩着他的大脚印,直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转过身,许沐没刹住,直接跳到了他身上,宋覃反应很快张开双臂把她接住眼里满是戏谑:“你这是求抱抱吗?”
许沐立马站直身子,宋覃松开她背过身弓起背:“上来。”
见许沐没动,干脆直接把她捞到背上往公寓走,许沐觉得这种感觉很恍惚,她从小到大只被何益昭背过,以前家门口路不好走,何益昭背她是常事,她从前觉得在何益昭的背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地方,即使他鞋子裤腿全是泥巴也不会让许沐沾上泥。
犹记得那时候每次下大雨,何益昭总会双眼炯亮的盯着许沐问她:“准备好了吗?”
许沐就会既紧张又兴奋的点点头,然后跳到何益昭的背上双手死死抓着伞,何益昭就带着她在雨中狂奔,每次回到家两人都浑身淋湿,却痛快的大笑,再各自回家洗澡换衣服。
当然不是回回都那么顺利,有时候遇上雷电交加,感觉闪电就落在头顶似的,天空骤亮,恐怖极了,许沐总会被吓得大叫,一路惊心动魄,还有一次狂风来袭,许沐两个手都没能握住伞,被风吹了好远,在何益昭背上大喊:“伞,伞跑了!”
何益昭回头看了眼,二话不说把衣服脱下来罩住许沐的头把她往家背,许沐虽然浑身湿透了,但是脸埋在何益昭的衣服里,紧紧抱着他的颈子躲在颈窝听着他急促的呼吸,竟然莫名的心安。
那一次两人跟逃难似的,被何阿姨看见了还骂了何益昭半天,问他刚买的伞呢?何益昭笑着看了眼许沐对何阿姨说:“我弄丢了。”
然后就被何阿姨教育了老半天,说他用伞跟吃伞一样,每个月都要买伞!
许沐对他吐吐舌头跑回家,结果第二天就生病了,害得何益昭又被何阿姨骂了一顿。
许沐想到小时候的事嘴角微微扬起,身体被宋覃放下,他沉静的眸子低头注视着她:“在想什么?”
直到宋覃问出这句话后,许沐才惊觉她真的已经很久没去想何益昭了,宋覃眯起眼睛盯着她闪躲的眼神看了一瞬,很快大步往电梯那走去,留给许沐一个冷漠的背影,许沐几步跟上他进了电梯。
一进电梯许沐就心虚的想,难道宋覃会读心术不成?她心里想什么也能看出来?不禁偷偷从镜子里打量他。
他唇际紧抿,有些冷硬的线条表现出他此时心情不太好,而且整个人有点不大对劲,许沐也很识相的不找他说话。
进了家后,许沐在房间,宋覃在外面,两人各忙各的,半天都没听见外面有动静,家里安静的就跟没人似的。
酒精的晕乎劲过后,许沐感觉口干舌燥,出去找水喝,看见宋覃居然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睡着了。
许沐放下水杯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似乎是才洗完澡,穿着宽大的长袖白色针织衫,头发还湿漉漉的,有几滴水珠顺着脖颈向下流。
许沐喊了他一声:“喂,你要不要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啊?”
宋覃闭着眼没有动静,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圈光晕,让他看上去毫无攻击性,清逸的轮廓像个安静的大男孩。
许沐蹲下身推了推他,却忽然感觉他身上很烫,她伸手摸了下他的额,惊了一跳,又把手放在自己的额上摸了摸,然后有些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