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信律师事务所颇具规模,在曼谷标志性建筑---大象大厦中占据一层,前台服务员见到王师道和钟鸣这一大一小出现,立刻认出,上次他们来到这里后,所长亲自送行到电梯门口,必是大客户。
所长塞巴色听说王师道前来,大惊失色,自从知道了王蹈就是王师道以后,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整日怕其找上门来,却是怕什么来什么。塞巴色硬着头皮将王师道请进自己的办公室,让秘书守在外间,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钟鸣看见塞巴色就来气,看其肉球般的身躯、半秃的脑门就想打上一拳,双眼死死盯着对方的胖脸,一副挑衅的样子。塞巴色佯做不知,请王师道就坐。
王师道款款说道:“四月十七号红袖招老板潘基逑从泰京银行的私人保险柜中取出了一百二十万的美元现钞,巧的是也是这一天,你在泰京银行存入一百二十万的美元。”
王师道看着脸色惨白塞巴色继续说:“我带来的美钞都是连号的,是在花旗银行备案过的,你说我若报案丢失了三百万美金,会不会立刻查到你和潘基逑的头上。”
塞巴色听到王师道不紧不慢的言语,简直是字字诛心,潘基逑存入泰京银行私人保险柜中的美金和分给自己钱,当然都是这笔钱。塞巴色不禁后悔万分,自己若是没有将潘基逑给的分赃钱存进银行就好了。
塞巴色眼珠乱转、想不出办法,急得豆大汗珠噼啪滴落到桌上。王师道悠悠说道:“我是不会报案的,我只需和你们董事会打声招呼,他们就会加倍偿还。”
塞巴色虽然是所长,但这间事务所可不完全属于他一个人,还有好几个合伙人呢,一旦王师道报案,不但塞巴色得进监狱,事务所的名声也是彻底毁了,故而,王师道的话语更加诛心。
塞巴色明白过来,这人是巨商,是把一切都看透的人,是真正的狠角色。塞巴色再不报幻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声道:“千万不要报案,一切处罚我都承担。”
王师道说:“1.今晚七点,你将一百二十万美金送到东方饭店前台,2.明天十点,你拿着未篡改过的原合同到红袖招。此后,就可重新安心地当你的所长了。”
塞巴色辩称道:“合同中的原来那页已经销毁,叫我如何复原?”
王师道不理,起身对钟鸣说:“咱们走。”
王师道打开房门,回头撂了一句:“你儿女都在育英学校,你们做父母的要抓紧时间多加疼爱。”王师道知道,塞巴色能坐到所长的位置,必然是思虑周详的人,怎么会把原页销毁、不给自己留一手呢。
塞巴色听到王师道无所不知的话语,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身子如筛糠般颤抖,这人是被彬彬外衣包裹下的魔鬼,让塞巴色感到森寒浸骨。
在回去的路上,王师道说:“我看你把恨意都写到了脸上,我告诉你咬人的恶狗不叫、巨形的海浪不显,你越是恨他越是不要显露出来,这样才是威慑于无形,才是酷酷的。”
钟鸣点头受教,脸色不再愤愤不平,摆出拽拽的样子,不一会儿憋不住问道:“你就这么轻易放过塞巴色?”
“我再告诉你,不但要喜怒不形于色,还要学着放下仇恨,因为恨是愚蠢的表现。”
钟鸣不服,泰国佛教兴盛,这样的说教他可是听得多了,犟嘴道:“我可不当善人。”
王师道说:“我也不是善人,我也教不来善行,世上万物的两个极端都是相通的,大善之人无恨,大恶之人也不恨。”
钟鸣听得字字清楚,却是不知所云,看向王师道,实话道:“不懂。”
王师道一笑置之,不再解释。
当天晚上,塞巴色送来了装满一百二十万美元的皮箱。
第二天,王师道和钟鸣走进红袖招,在人们诧异的目光下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潘基逑初见王师道有些惊慌,而后看到只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