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的恨意。
厉正深却并未发现刘公公眼眸里的异样,而是揉了揉额头:
“去,再到申太医那边,给朕拿副药,朕感觉头又有些痛了。”
“是。”
刘公公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只是他并没有依皇上厉正深所言,去找申太医拿药。
而是打发申太医离开的。
“申太医,敬宣王有令,让你尽快躲起来,给皇上厉正深断药,他准备起兵了。
为了你的安危,万不可被皇上的人找到。等皇上毒发身亡,我们便成功了。”
刘公公如此对申太医说着。
申太医:“……”
敬宣王不是去往皇陵了吗?
刘公公:“……”
咱家不是早就对你说,先帝的死,有疑吗?
“对!对!以先帝的死,起义,这理由名正言顺。”
申太医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被蒙在鼓里的申太医,在刘公公的帮衬下,连夜出了皇宫。
而刘公公直到寅时,才回到御书房,此时的皇上厉正深已经虚弱地倒在御书桌上,有些有气无力。
见刘公公回来,一脸怒意:
“该死的奴才,你怎么才回来?”
尽管是训斥,可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刘公公不慌不忙:
“皇上,出事了。”
厉正深:“出了何事?”
“申太医他不见了。”
刘公公躬身上前,眼眸里一抹狡诈。
厉正深声音陡然拔尖:
“什么?申太医不见了?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了呢?太医院找遍了吗?有没有到他家中去寻?御花园有没有?”
厉正深接连询问,仿佛申太医是多么重要的人似的。
“找了,全都找遍了,没有,如同人间蒸发似的。”
刘公公低垂的眼敛,强压心中得意。
“找,一定要将申太医给朕找到。就算挖地三尺。”
厉正深怒吼,他在乎的不是申太医,而是申太医手里的药。
“报,皇上,颜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打不掉,连喝三碗堕胎药,依旧毫无用处。
只是下体流血不止,腹痛依旧难忍。”
就在厉正深为了寻找申太医,而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下人跑进来禀报颜婷的情况。
“一群庸医,没用的废物,连堕胎这种小事,都做不到,朕还要他们干嘛?传令下去,让他们全都收拾铺盖,滚……”
厉正深沙哑的声音怒吼。
刘公公狐狸般的眼眸转了转,不动声色上前拱身:
“皇上,如今申太医不见了,要不要奴才为皇上宣别的太医看看?”
厉正深听闻,一个砚台甩向他:
“净出馊主意,那群庸医,连个孩子,都打不掉,如何能医好朕的病,让他们滚,朕只要申太医。”
要不是此时的厉正深全身虚弱,恐怕便将砚台砸在了刘
。公公身上了。
刘公公毫不在意的弹了弹身上灰尘,语气温和:
“奴才遵命!这就去传旨。”
说完,将那个下人打发走了,自己也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回眸望向御书房,勾了勾嘴角:
“如此,你便等死吧!”
“贻香殿”里。
颜婷可算被折腾惨了,本来只是腹痛难忍,如今皇上厉正深的一声令下,整整三碗堕胎药,灌了下去。
腹部更加疼痛,伴随着的还有下体流血不止。
“颜夫人,颜夫人,呜呜……”
下人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颜婷,全都发出哽咽哭声,她们不是心痛颜婷,而是害怕颜婷失宠,她们深受其害。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谁都懂。
“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颜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