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哄着我给您担心,天天操心您会不会冷着,饿着,会不会被人追债很好玩?”
“你怎么那么坏呢?”
初宁说到最后,嘴一抿,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就天天看着自己跟个小财迷一样,一个铜板一个铜板都抠着过。
初宁一哭,徐砚哪里还躺得住,忙忍痛爬起来,用袖子去给她擦眼泪。
“当年你一心以为我借了银子,还给我塞银票。我怕说了之后,你要因为会错意害臊,就一错再错瞒下去了。”
初宁一听果然是哄着她玩的,心里更委屈了。
徐砚叹息,该坦白地还是得跟她说清楚,便把如是斋他是东家的事情也说出来,还把她的那份利这几年存了多少都说得精准。
“原本我是想着给你存着做嫁妆的,也准备等你出嫁的时候再告诉你,现在倒好,是我赚大发了。”
初宁直瞪眼,眼眶红红的:“所以我爹说你最有心机,一点不假!”
徐砚无比冤枉,又轻声哄她:“是,徐三叔不好,总算计你。别气了,一会被你爹爹回来瞧见,又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哪知,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宋霖的声音:“你不欺负我女儿,她为什么哭?”
徐砚和初宁朝门口看去,宋霜一身官袍站在那里,神色阴沉。
初宁忙站起来,退开三步,紧张地理了理衣裙。
刚才两人说着话,就无意识靠到一块儿去了。
徐砚余光扫到自己身前衣襟的褶皱,眼一闭,这会宁可自己是沉了河。宋霖又该误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徐砚:当我死了吧。
宋霖:死了也拖出来鞭尸。
初宁:捂眼。
第89章
从开年到现在, 朝廷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从宋霖回朝后又是将浪涛推到最高。
宋霖被言官参仗官威跋扈, 与兄长相夺宗长之权, 宋霖直接就大义灭亲,反告兄长四大罪。这内中的是是非非就够京城众人唠上一年。
宋霖反击的方式也确实叫人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他居然就坐实与兄长夺权的罪名, 直接就将兄长送到牢狱里去。
锦衣卫来到保定府将宋阳拘走的时候,宋阳也一脸不敢置信,亲弟弟怎么就如此心狠。同时也后怕,在大牢里的时候想明白弟弟为何大义灭亲。
宋阳想明白后, 在牢里哭喊,只要见弟弟一面。
宋霖半夜被护卫告知,居然有人在宋阳吃食里下了毒,但发现得早,灌了催吐的东西救了过来。
这些事情是谁做,宋霖清楚的很。
如若宋阳不喊要见自己,可能那些人还会留他几天,但宋阳自己蠢, 反应过来还不懂收敛,就怪不得人要他的命。
但到底是亲兄弟,宋霖起来穿衣, 连夜进了刑部大牢。
大牢久不见天日,里面都是一股霉味和腥臭味,又是深夜, 犯人多数都在睡梦中。
宋霖来到兄长跟前,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灯笼的火光晃得宋阳眼疼,迷迷瞪瞪睁眼,先是被倒映在墙上的影子吓一跳。等到终于看清来人,也顾不上什么兄长的威严,连滚带爬过来抱住宋霖的腿,失声痛哭。
“二弟、二弟!是大哥对不住你,对不住初宁!是大哥鬼迷心窍,张阁老那边派人来一说,就受了蛊惑,把你刚为官时一些东西给了他们。但他们只是说用来让你受挟制,大哥不知道他们是要参你一本的!”
宋阳哭得鼻子眼泪糊了一脸,也不知是不是灯笼的原因,将他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深刻许多。
仿佛一晚上,他就老了十几岁。
宋霖蹲下身,表情异常冷漠:“你不知道,多好的借口。大哥,你我兄弟四十余年,你是什么样的性子,弟弟最清楚不过。若不是看在几个侄子的份上,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