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虞道:“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偷听我们的话。”
元洲头上的青筋直冒,秦家的那个小子,当他是死人吗?!
“你想要说什么?难道我们都听不得?”
秦思虞坦然道:“听不得,也不愿意让你们听到。”
墨钰道:“可以。”
“你凭什么替我答应?!”元洲怒道。
墨钰道:“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你都一把年龄了,去参合捣乱难道不觉得丢脸?”
元洲不想和墨钰在这里打起来,他压抑着怒气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如果把主意打到神眷之人的头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墨钰道:“我只是想看看他们两个人的结局而已。”
元洲冷笑道:“他们两人根本不会开始,也不需要有什么结局。”
墨钰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愿意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待上一会儿?”
元洲胸口起伏着,金红色的长发几乎要燃烧起来。
他看向秦思虞:“好!我答应你!在场的三人,没人能听到你们说话!”
他不是因为墨钰,也不是因为秦思虞,而是为了叶凌。
叶凌对元洲道:“谢谢你。”
元洲在秦思虞惊讶又愤怒的目光里揉了揉叶凌的脑袋:“去吧,只是要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秦思虞立刻走上前:“走吧,我们去前面,这里人太多了。”
星云就在脚下,满目的璀璨印入眼帘。
不分昼夜的宇宙显得格外的静谧和冷漠,就连美也是冷冰冰的。
秦思虞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好吗?”
他有那么多想说的话,可是最想说的,好像就只有这三个字。
一颗流星从叶凌的眼里划过,她道:“我很好,你呢?”
这三年的经历,如果想说,或许能说上三天三夜,可是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思虞道:“阴月之力很难祛除,我在太阳真火力待了三天三夜,虚弱了几乎半年。”
“所以我很不好。”
“因为我不能知道你好不好,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所有想对你说的话只能憋在心里,一遍一遍重复练习,因为我害怕真的见了你,就会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所以你呢?你到底好不好?”
叶凌一愣,才轻轻道:“我花了接近三年的时间才得到生命之焰的回应,每天都很痛,但是每天也很开心,因为我总是能比前一天走得更远一些。”
她又想了片刻,坦诚道:“我也担心你,只是没有那么担心你。”
秦思虞道:“担心这种心情只要能得到回应,不管回应是早是迟,是多是少,我都不介意。”
叶凌说不出话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在秦思虞的感情面前,她不管说什么都觉得愧疚。
秦思虞却没有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他道:“就要离开了吗?”
叶凌直视着前方,不敢看秦思虞:“三天后就回去。”
秦思虞转过头,只能看见叶凌头顶的发旋:“还会再见面吗?”
叶凌顿了顿:“不知道。”
秦思虞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即便听到了不知道三个字,仍然没有失态。
“那我等你。”他轻声道,“一直等你。”
等这一个字突然触动了叶凌的回忆。
秦思虞的担心和挂念就像是火焰,点燃了总是被她刻意遗忘的那片静谧的竹海。
竹海中的小屋,屋里挂着的四幅画,画上的画着的同一个红衣女人。
这一刻,叶凌不愿意去想的那些疑惑似乎都像是有了答案一样。
空荡的房间,寂寥的空气,褪色的竹叶,看了一半的书。
还有书页上写着两句话。
“以竹为盟,盼岁岁年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