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想法。”
李碚说着,盯着李碹脸上所有的表情,从封王开始,李碹就越来越不像那个曾经洒脱豪壮的二哥,越来越有爷爷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在权衡利益得失。
“我们当哥哥的总要多关心些,”
李碹停下了手中的事儿,想了想,“二妹妹喜欢孩子,她今年总是二十有六,过两年再要孩子,比同龄人多上几分危险,一个女人,喜欢孩子的女人不能拥有孩子,总是一种缺失,不是金银财宝,高官厚禄能弥补的,若她只是父皇的义女,我们两不管谁总能护她周全,偏偏又是这样的血亲,你还能找到比安之更优秀的男子?”
李碹的话入情入理,李碚想了想,竟然反驳不了。
阿纯这样的姑娘,不是他妹妹之前他就觉得她值得天底下所有的男子喜欢,若不是他的妹妹——
在世间沉沦几十年,什么样人没见过,越发显出她的珍贵,尤其是对他们这样身处复杂权利斗争中的人,这种至真至纯至刚至柔的决绝像烧刀子一样痛快,会让人上瘾,偏偏还长着一张最让他喜欢的脸。
若不是他的妹妹,再见时他会为他放弃那一片森林,甚至同二哥相争。
是的,他常年在女人堆里混,自然看得出来二哥对阿纯的喜欢,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他的二哥是一个多么自信到自恋的人啊!
其他女人那只是一种对物的喜欢。
但对长得同自己八分相似还不为他所迷的人,就冲那张脸他也绝对想将她占为己有。
还好,阿纯是他的亲妹妹!
他有些庆幸,他们可以在这层血缘关系之下放心的安放各自的喜欢,大家始终还是好兄弟。
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安全更牢靠的关系了。
“你再劝劝二妹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听说崔太妃正为安之物色合适的指婚对象,若慢了,只怕连你都要后悔。”
“不是说安之的婚姻由他自己定?”
“如今的朝堂,十个三品以上的高官都是崔太妃任命,她手里还有暗卫,程家总是安之的家,他是未来的族长。”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会不承担自己的责任,经过两朝改革,如今的程家学界泰斗的根基被动摇着,科举选的是适合当官的人,并不全是大宣需要的人才。
“我不信,我寻舅舅去!”
简直扯淡,若是这样他们这些年算什么?天子之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