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春华像安逸一样,他们鸿胪寺就难待了。
也有少数比较灵活的开始筹划在日常的工作中给纽西兰公国的外宾行点好处,讨好了上司的好朋友,是不是自己会有些额外的收益,如果公主能在圣人面前说自己几句好话,在圣人心中能留个名字,那也是平步青云了。
何况,鸿胪寺里早有传闻,景安公主生财有道。
“最可怕的是遇到天火,烧起来一烧一片,漫天遍野都是烟雾,辨不清出方向,有时候一个又一个的小镇会消失在这样的一场山火里。”皮埃尔提起这些,也难得的严肃的皱起了眉头。
“不能修一些隔离带什么的么?在容易发生山火的地方。”一场又一场的大火,真的好么?
“那样的隔离带,修建起来,需要的是一笔庞大的开支,”皮埃尔想了想,说的这些也不算机密,“我们纽西兰大宪章序言里就说了:贵族和教会的权利不受国王的侵犯,纽西兰及其他各城市享有自治权,国王征税必须同贵族会议商量并听取自由民的意见,非经同级贵族依法审判,任何自由民不受拘捕、监禁、没收财产等伤害,不得强迫骑士和自由民服兵役,国王违反可以没收国王的土地财产,有武力抗争的权利!”
春华一听就明白了,这就是说,纽西兰的国王没有军权,裁判权,对贵族没有根本的制约。
那大宣呢?
大宣君权神授,神权同君权合二为一,虽然很容易滋生贪腐,但最不适合的皇帝总会毁于一次又一次的农民起义中。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以民为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曾经那些烂大街的政治课本上的话原来真是几千年的文明的积累。
历史分分合合,最后扎下根基的还是专制集权和儒学。
一朝朝,一代代的诸如陈胜吴广、、竹林七贤、陶渊明、李太白,杜甫这样的有理想的士大夫共同撑起了大宣人的精神世界。
为什么是儒家,为什么起义的都是最底层的小地主甚至刘邦这样的流氓和朱元璋这样的乞丐。
严格意义上来讲,虽然宣人对君主敬若神祇,但同样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在一代又一代的诗词曲艺杂技里,大家跌跌撞撞的延续了数千年,人口一直在增长,若不是明朝的大灾变,工业革命,未必有百年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