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甚要紧的事儿,你只管动手,冯瘸子是越来越嚣张了!”
“就是,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您在后边筹谋,他就是土里刨食的耙耳朵而已。就算他有个名动洛阳的女儿,但那都是无根的浮萍,府台大人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是一时在新鲜劲儿上。”张里正人端正,说出来的话却惊掉了人的下巴。
庞县丞没有接话,只是嘴角带了一抹奇异的笑。
“今年的税还是老样子?”每年他们总要将税抽出一成变卖成黄金或者奇珍异宝在庞县尊家里有大节小庆的时候孝敬,这是大宣官场的不宣之密。
庞县丞笑了,“一成哪够,最少三成,反正今年是丰产的头一年,你赶快些,淘些有趣的玩意儿,是人就不会没有爱好,钱、权、女人、琴棋书画诗酒花,总有一个嗜好,有嗜好就不怕。”
张里正也笑的微妙,“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县尊是个什么路数。”
“什么路数,不过是滨海那边孙家出的力,一个安西平民,家里人都死绝了,人长的倒还可以,只是那冷冰冰的寡妇性子,在府台哪里是不如眼的,只要入了扣,倒也不是不可以留着做个花瓶。”
只要有把柄在手里,怎么摆布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只是我听说县尊颇有家资,也不知道上钩不上——”
“不能用,一个娘们而已——”庞县丞笑着将案上的菊花踩在脚底,不在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