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吕伯白自认自己也是闪过刀山,下过火海的男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平日里身上有些伤口,留些血对他而言都不算什么,可今天,他有点承受不了这种痛苦。
斩神飞刀没入神识之后,那种痛是由骨髓深处直接蔓延到身体每个角落, 然后刺入灵魂,用刀子一点点将人身上这最脆弱的地方给切割开来。
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吕伯白双手抱头,手中的银枪也早就被丢到了一旁。
平日里一向注重仪表的他此时展现出了他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面。
抱头弓身,侧躺在地,一脸痛苦的哀嚎着。
宁安并没有急着动手,眼前这家伙刚刚骚包的有多很, 现在丢脸丢的就有多大。
吕伯白身后的银甲将士们看到自家主子痛苦的样子立刻围拢上来护住。
但是却被一旁的大宁将士盯得死死的。
双方将士实力都不弱, 但是大宁这边装备更加精良,加上这些近卫是大宁倾国之力培养出来的,随便一个都是一等一的猛士。
此时面对这些银甲将士,他们无所畏惧,露出凶狠的目光,将对方制得死死的。
副将更是熟练的指挥着军队。
“列阵!摆风阵!首尾兼顾!”
“第二队从左侧进攻!”
“第三队掩护!”
大宁的将士每日都在自己主将的操练下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阵法训练。
如今这些场面都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记忆。
很快,全新的列队就摆了出来,攻击这些银甲将士时,依靠阵法的加持,他们更加勇猛了!
在大宁将士的猛攻之下,银甲兵士这边很快就出现了颓势,他们不再像刚才那样豪情万丈,而是出现了畏惧之色,渐渐地开始往后退却。
躺在地上抱着头的吕伯白看到这一幕心里一阵难受。
平日里,他自认自己已经训练出一批有秩序,对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的将士,可结果到了关键时刻, 人家该怕的还是怕, 该跑的还是跑。
他自命不凡, 一开始听说这边的动静是宁安闹出来的时候就起了歹心, 本来以为可以捞点好处。
谁知道好处没捞到,反而还成了如今这模样。
主将丢人,下面兵士也丢人。
吕伯白心里万分后悔,自己就不应该起贪念,现在仔细想想,若是真有人能引发万丈原异动,那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可自己就因为这一个贪念,结果害了自己,连后悔药都没有。
“放我一马,条件你提。”
吕伯白不甘心就这般死去,他看着宁安,痛苦的吐出几个字。
宁安斜睨了他一眼。
对于这个趴在地上的狼狈家伙,他是怎么看也不顺眼。
特别是现在这种求人的时候还露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撇着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在求他办事。
宁安知道,这个吕伯白自命不凡,是个极度自负的人, 能说出求人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能理解这种人。
不过……
理解归理解, 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看着吕伯白,宁安笑道:“杀了你,你身上的储物戒就是我的了,我直接拿走便是,还需要对你提什么要求呢?”
吕伯白知道宁安说得没有错,可他还是挣扎道:“这里这么多看着,你这般做,难道就不怕落人口实吗……”
宁安呵呵一笑:“你为了活着,还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想得出来。”
“好吧,看在你这么想活着的份上……”
听到这话,吕伯白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