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时候,爆竹声起,陶宛娘从窗户里看到了外头的热闹,索性翻了个身,人世美好,来日方长,还是睡觉重要。
相比陶宛娘的心大,凌云洲在大将军府,很是惆怅了。
府里事务自然是有人管去了,但是他心里头空落落的,有妻,合离了,有儿孙,又不在一起,他才是真正的孤寡一个了!
昔日同袍,有家室的都回家了,几个光棍又喝的酩酊大醉,凌云洲觉得自己便是想要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夜半的时候,府里守岁的人开始放爆竹了,凌云洲望着被烟花照耀的天际,重重叹了口气,这日子好不如失忆的时候呢!
大年初一,陶家也是热热闹闹,贴门神贴春联,邻里之间也有孩童串门,凌家兄弟给出了好几个铜板,还有些心疼。
乐的清闲自在的陶宛娘,哄着火盆,磕着瓜子,再品一品茗茶,身边围坐着白玉梅,小俏儿一道唠嗑,这不就是自在日子吗?
“舒服啊!”陶宛娘伸了伸懒腰,再看看小俏儿写的,指点了几句。
“菜谱这东西都是骗一骗外行的,做菜凭得是经验跟感觉,不过你有这个心,倒是不错。”
“大姐,小俏儿这才是实在人,你以为每个人都同你那般脑子里能装那么多东西吗?”白玉梅笑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记性再好,也没有写下来好。”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陶宛娘补充道,“俏儿,你想写就写,不懂就问,反正现在大家都闲着没事。”
“娘,我们以后真的要开酒楼吗?”小俏儿好奇问道。
“对啊,这事呢,我也没跟你们说过,是瑞王府想跟我一道开酒楼,自然是看中我的厨艺。”陶宛娘自信说道,“我们毕竟根基浅,才会出现之前火烧小饭馆的事情。以后要是有瑞王府做靠山,大概是没有人敢烧了。”
“大姐,那如此的话,用的人是不是要看瑞王府的意思了?”白玉梅担心问道,她面容有损,又是女子,还能做账房吗?
“这个你们放心,我会谈的。”陶宛娘大气道,“要开酒楼,自然是我的酒楼,我不差钱,也不差人,其实就算没有瑞王府,我也能开个酒楼。”
“那为什么不自己开呢?”小俏儿好奇问道,在她眼里,陶宛娘是无所不能的。
“自然是不能拂了人的好意。”陶宛娘笑笑道,“这事不急,等着吧,这酒楼就算现成的,要重新开张也要做些准备的。”等过了这个年,她要去瑞王府好生商量的。
“娘,娘,来客了!”凌大虎急急赶来说,虽然陶宛娘是有关照,但是他们也没办法。“娘,是爹,爹一定要见你。”
“呵,凌云洲这是闲着没事做吗?”陶宛娘冷哼一声,“玉梅,你跟小俏儿先玩,我去会会这厮!”
白玉梅神色有些尴尬,这话说的……
凌云洲经过一个晚上的筹谋,终于想到了个法子。他按捺住大早上就想来的心情,磨蹭了好一会,才一个人过来了。
“陶氏,我看你这家中,并无什么规矩,我凌家子孙,可以不随我从军,但是该懂的都要懂。”凌云洲对陶宛娘一本正经说道。
陶宛娘眨了眨眼,双手一摊。
“别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过年总有些礼节的,以前你们在凌家村,没人管,但是现在在京城,要是什么都不懂,以后他们是会被人笑话的。”凌云洲苦口婆心般说道。
“我想着,接人过去住几天,让家中管家好好教一教。”
凌云洲深怕陶宛娘不同意,立马又说道:“玉不琢不成器,孩子们既然叫我一声爹,我就不能放任不管。”
“哦,那行啊,你自个跟他们说。”陶宛娘觉得挺好,这当爹的终于想起要管教儿子了。“不过,人家小夫妻,你也不会想着让他们夫妻分离对吧,还要几个孩子,也别想丢给我管,我家里可没照顾孩子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