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娘家在哪,凌云洲只需要问一下钱锋,就能知道,月上中天,凌云洲就一袭黑衣,潜入了陶家。
心里的疑虑一旦起了,不探寻个究竟,他就心里不安,以月色作掩,凌云洲游走在陶家后院。
灵堂设在何处?如果时常上香,那是会有香火味的。凌云洲避开了主院,以自己的经验分辨着灵堂所在,在推空好几间屋子后,终于找到了一推门进去就有香火味的灵堂。
用火折子照明,凌云洲看到了灵堂上的牌位,顿时间,瞪大了眼。
自己的名字赫然在目,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如果陶宛娘真的就是自己的发妻,为何在得知自己的名字之后,还是毫无所动?
凌云洲心乱如麻,就算他始终想不起过去,但是孩子的存在,是他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可要是陶宛娘不承认呢?他又该如何应对?
看着写着自己名字的灵位,凌云洲觉得刺眼无比,挥手将牌位给推倒了,继而,心情抑郁地离开了陶家。
翌日清晨,凌大鹏照例来灵堂上香,一看到倒下的牌位,顿时面色大骇。
“娘,娘,不好了,爹的牌位倒了,是不是爹生气了!”凌大鹏是一路奔到陶宛娘面前,“娘,爹有没有托梦给你?”
陶宛娘眉头皱起,凌云洲活的好好的呢,早就忘记前尘往事了,那牌位供奉,就是个虚的。
“没有,到了京城之后就没有了!”陶宛娘随即说道。
“坏了,爹一定是生气了,连梦都不给你托了!”凌大鹏一拍大腿,惊慌说道。
“闭嘴!”陶宛娘直接呵斥儿子,“是不是昨夜没关窗户,夜里风大,吹倒了也有可能的。”托梦之说,也就这两傻儿子深信不疑。
凌大鹏愣了愣,挠了挠头道:“啊,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
“可是昨日我清扫过灵堂,走的时候确定把门窗都关好的。”周小云一旁困惑说道,“昨夜也没风啊!”
“看看时辰,没磨叽了,你大哥跟大嫂都已经出门了!”陶宛娘故作不满地对凌大鹏喝道。
凌大鹏见状,立马同周小云说了几句,抱了抱孩子,赶紧出门去了。
陶宛娘同白玉梅以及小俏儿都能晚半个时辰过去,陶宛娘想了想,自己去灵堂看了看。
灵位已经被扶起,屋子里也看不出什么来,陶宛娘上下端详灵位,自语道:“凌云洲啊凌云洲,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不挺好的吗?”
凌云洲虽然震惊于陶宛娘是他发妻的事,但是他素来做事稳健,既然陶宛娘不认他,他又想不起来,决定还是等自己派出去查陶宛娘的人回来再说。
同时,暗中保护着陶宛娘一家的瑞王府探子,也查到了些眉目。
瑞王府内,世子萧毅听着探子来报,有些好笑。
“一个观察罢了,还想翻起浪来?”
“李观察与那山海府知府算是远房亲戚,但李观察自幼过继他人,期间与张家是否有往来已经查不到了。”
“原来如此,但肯定是有的,否则也不至于这张氏夫妇来了京城,拜访了这位李观察之后就去陶大姐饭馆闹事。”萧毅分析道,“去敲打一下李观察,本世子作为巡按使破的案子,他哪里不满了!”
“属下遵命!”
“另外,那张氏夫妇是个什么境况?”萧毅继续问道。
“那梁来福找了一份镖局的活,近日是走镖去了,属下打探到那张氏脾气暴躁,不过,其名下钱财丰厚,据说是变卖了山海府宅子以及陪嫁嫁妆才能在京中置家。”
“先看着,要是再去为难农家小饭馆,就给他们点教训!”萧毅交代道。
探子走了之后,程风在萧毅面前说道:“世子,属下听说凌将军一直在查陶大姐。”
“他到底要查什么呢?”萧毅不解,又觉得好笑,“陶大姐一家人,最是直接简单的,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