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治疗得及时,鸾儿怕是就要一命呜呼了。”
“臣是大巫师,理应如此,但是族相的事……”
瑶佳将孩子交给身边的侍女,伸出双手亲自将他扶了起来,“你这人就是这样,对谁都好,这时候了还叫他族相,他是哪门子族相,早被我罢免了,你不会是忘了吧,三日后你就是我夜隼族的新族相了,哪还有乌鸫这个老匹夫的一席之地,我没抄了他全族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乌鸫的子嗣就燕秦一个,原配夫人在百多年前就去世了,有几房妾室,但在他被抓后就作了鸟兽散,挟带金银珠宝早不知去哪了,族相府现在被查封,有罪的是乌鸫这一脉,他的旁族,瑶佳没有治罪,或是说不敢治罪。
因为乌鸫的根基看似倒了,但门徒多,族群也大,一旦杀伐得太厉害,恐会引起倒戈,她初登王位,还没坐稳,真正称得上忠心的人怕是一个手指都数不出来,要想坐稳,就不能得罪太多人,杀乌鸫是有证有据,不是诬赖,就是有人想求情,也没那个理由求。
这一刀杀都也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可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乌鸫无法防范,等他被抓了以后才公告的全族,这计策自然不是她想出来的,是白羽,而今看是极其的成功,不然让乌鸫有了防范,恐怕现下的夜隼族早就内乱了。
“陛下宽厚,臣感激不尽。”白羽恭敬地作揖,随后又道,“之前陛下曾问过要如何处置乌鸫的尸首?”
“对,到底他是三朝元老,虽有毒害王子的罪名,但他的势利错根盘节,想一朝一夕全部拔出绝无可能,得慢慢来,他人都死了,给点面子也无妨,一来能彰显我的宽大,二来也是维稳,免得他手下的那些人因为他的死,怪责到你身上,暗中对你下手,算是卖个人情面子给他们,将尸体交给他们操办葬礼,你说可好?”
白羽身形一俯,深深拜道,“臣感谢陛下的厚爱,但这件事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
“嗯?”
“臣已将他挫骨扬灰……”
瑶佳一惊,“你这是为何?”
白羽视线瞥向侍女怀中瘦弱的鸾翔,刚才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现下已换做了一副痛心之色,他没有说话,但表情非常到位,任谁都能看出他这一眼饱含了什么情绪。
“你是在为鸾儿报仇……”
“是!”他说得极为斩钉截铁,面上的容颜狰狞无比,“臣的确是在为儿子报仇。”
此儿却不是鸾翔,而是他的鹧鹧。
他先前看到鸾翔的时候,尽管不喜欢,但抱在怀里时,让他想起了那个还来不及出世就死在燕秦手里的孩子。
鹧鹧若是能顺利出生的话,到现在也该是能读书写字,学着制药的年纪了,他无数次的想过,握着他的小手,教他习字,画画的模样,但是乌鸫和燕秦毁了这一切。
他将这股恨意完全表现了出来,不是演戏,是发自内心的展露。
瑶佳之前总觉得他对鸾翔很冷漠,感觉似是不想亲近,也从没表露过为父的喜悦,可现在他神色中的恨意,像把烈焰在他五官间燃烧,看得出他恨极了。
挫骨扬灰……
她顿时觉得这这么做很对。
“请陛下治罪,是臣未将事情想周全……”他收敛了怒色,再次跪到了地上。
瑶佳立刻阻止,“你这喜欢跪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不是说了吗,我们既是君臣,也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是在为我们的孩子报仇,比我血性的多,你起来,你下次要再敢跪,那我……”她双膝一曲,很干脆地跪到了地上,“那我也跪!”
“陛下!”白羽心惊,立即伸出手架住她的肩膀。
“你别劝,也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爱听。”
“臣这就起来。”他状似很为难,也很无奈,从地上站了起来。
瑶佳见他起来,自然也起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