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低声说:“见不得说你的那个儿子和女人,心疼了吧?又想打?来呀,要打就狠劲打。反正,你从来就心里没有过我和我妈的位置。”
“慕沛安,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慕渊没想到儿子居然会这么对自己说话,一下子全身无力地跌坐在了沙发上。
低垂着头,他痛苦地把脸埋在双手间,儿子说的也不全错,他的确是忽略了他们母子太多,忙于工作以公司为家,才一步步让慕氏越做越大,他以为能给他们最好的东西就是用钱可以创造的这一切。
老了,他才慢慢发觉他错了,他甚至不记得孩子什么时候会走路,什么时候上的学,总之,他只要回家对儿子就是无端训斥,以自己一套以为成功的标准来考量他。
“老公,儿子发烧住院了,你赶紧回来吧,儿子做梦都在喊爸爸呢。”电话里是付雁焦灼而又急促的声音。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走出来不耐烦地说:“发烧不是有医生过来吗?别打电话了,我在忙挂了!”
说完他无情地挂断,公司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何况刚才开的是一个收购企业的重要会议,这个女人孩子生病自己照顾不了吗,家里有医生还有佣人,想想他就生气。
现在想起来,是他对儿子关心不够,此刻看着他如此对自己冷漠的指责,慕渊无语,错失的不会再回来,可惜这些他发现的太晚。
“你有没有找到那个女人,哦,对对,就是她,---”那是他被客户摆了一道后亏欠那个女孩子的,他打电话让人查,得知她早已经离开了那个酒店。几年过去他终于有了消息,这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在一个超市附近出现过。
一家人正在吃饭,电话一响老公看了看号码却匆匆到露台接,说是工作上有事,可是工作上有必要避开她和儿子吗,她从来不插手公司事务,这点忽然让她起了疑心,最近公司一切都走上正轨周末也会忙成这样?
不对,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敏感的,此刻的付雁悄悄嘱咐儿子好好吃饭,一个人慢慢走到露台纱帘后。
当她听到老公说什么女人的时候,一下子神经紧绷,一颗心几乎是碎了,为了孩子她早就辞去公司职务,可是没想到最近丈夫反常原来是外面有了女人,这让她实在是不能再忍。
付雁定定神,看了看还在吃饭的儿子,强装起微笑,拉开纱帘,走了过去轻轻问:“老公,饭菜要凉了。”
付雁忽然到了自己身后,他当时吓了一跳,当时的他肯定是脸色非常不好,现在想起来隔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如果当初他把事情讲清楚,也许一切现在没有这么糟糕。
夫妻离心,儿子淡漠,家,也不像家!
慕沛安看着慕渊纠结地在沙发上抱着头,心里一硬,冷冷地道:“爸爸,我当然是你的儿子!不过,我不想我们家的悲剧在我的人生重新上演,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情,至于孩子--”
他看了看卡瑞娜,缓声说:“孩子如果你坚持要,我会承认,不过,我不会娶你!”
卡瑞娜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冷酷而又英俊,有心却又无情,几乎是跄踉着站了起来,她嘶声大喊:“安,我恨你,我恨你!”
恨就恨吧,慕沛安抬起头,闭上眼睛,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一辈子,岂不是双双更加痛苦!
卡瑞娜紧紧咬着嘴唇,拿起沙发上的包,然后拔腿冲了出去,她心里的痛漫天袭来,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
这个男人,就是给她一个虚名都不愿意施舍,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于她都是一种噬骨的折磨。
“卡瑞娜,沛安,你赶紧去看看,她,她不会做傻事吧?”看见卡瑞娜绝望地摔门而出,慕渊也顾不得父子嫌隙,连忙说道。
慕沛安看了看门口消失的影子一眼,淡淡地说:“她,不会,我了解她。”
慕渊愣愣地看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