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给她用的禁忌品,注射回他们的身上,他们想要“乐乐”,就乐回他们的秋千上。
看,多么统一。她压根不用创新。
“不过,这么多家豪门,一夜之间忽然走丢了嫡子,明天怕是会闹上天吧?”她忽然想起,那位霍启明最关键的依仗不是他爹,而是他爷爷。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船王,想想看,一大早,一群商界泰山忽然发现自家心肝宝贝不见了,还不得将帝都翻个底朝天!
“冷奕瑶。”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嗯?”她戏谑的嘴角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抬头向他看去。
“你以为,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他目下无尘、神色淡然地看向她,声音平静,却字字夺魂。
是了,他是谁!
帝国上下,随手一个举动都可以颠覆所有人的想象。他杀内鬼,诛军界叛逆者九族,上帝国新闻头条,却依旧被人敬若神明。只因,他是赫默!军界之神!
亲手判决了那么多人的生死,于他不过是眨眼之间的棋盘一子,商界名流在他眼中,与蝼蚁又何曾有过区别?
这一刻,凌冽的气势在这辆车子上迸裂,冷奕瑶忽然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霸气。那一瞬,竟然有一点微微失神……。
随即,勾起唇角,诡谲一笑。
怕是,从明天起,帝都就再无“船王”这号人物……。
弗雷和翟穆从头到尾,不置一词,却亲耳听到某人如何“借刀杀人”,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都算不上阴谋,而是赤果果的阳谋。不用说是元帅,便是他们都很清楚,冷奕瑶刚刚那句话,并不是真的忌惮,或者是担心那些商界名流会掀起多大的风浪,而是在好心“提示”,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这与当初,元帅下令屠尽那群军界高官叛贼的全族有何区别?
晚风冰凉,却比不上此刻的心底冰寒。
“啊~”冷奕瑶眯了眯眼,忽然打了个呵欠,整个人睡意朦胧地往后座一倒:“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太久没练钢琴,今天的社团活动花费了她不少脑细胞。倒是刚刚那群怂包让她好好放松了一下。冷奕瑶懒洋洋地闭上眼,心想,大约以后的体能训练要加强啊。今天也没干什么体力活,怎么这么容易犯困?
眼睁睁地看着某人在元帅面前直接陷入梦想,弗雷几乎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鸵鸟蛋。冷小姐,你是不是太随意了点?你难道真的忘了你面前的那人是谁?
赫默慢慢垂下目光,车子是加长型,后座极为宽敞,他与冷奕瑶本就是面对面,如今看她一个人几乎仰面躺下,忍不住轻声叹息。
是不懂,还是不愿意懂?
他忽然有点不想问。
“元帅……。”弗雷顿了一瞬,正准备问要不要开空调,这个温度,如果真的任冷奕瑶睡下去,搞不好明天就要感冒。
却见赫默忽然抬了抬手,将他的声音直接打断。
车内,忽然陷入一片沉静。
良久,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弗雷本分地没敢往后多瞧一眼,唯有翟穆通过反光镜瞥了一眼。
堂堂帝帅,竟然迁就某人地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歪歪倒倒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中,免她颠簸,予她安宁……。
这一瞬,有一种静静的安然流转在那两人之间,像是任何人都无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