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虽然是一时起意,两人却都有些意动,不知不觉间,陆二郎的动作便深入起来。
屋子里渐渐响起低低的轻吟和粗重的喘息。
小佳进锦绣阁学习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天渐渐地一日冷过一日,一阵疾风过来,旬阳城趁夜静悄悄飘起了雪,屋顶上、树枝上,一夜之间全部是白茫茫一片,陆二郎早起开门,一阵寒风裹挟着雪粒冲进来,激的他赶紧关上门,人也被冷风阻的跟着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相公?”
这会儿,宝如还懒懒躺在床上。
如今她肚子是愈发的大了,人也跟着嗜睡,又有齐氏和陆二郎惯着,常常是日上三竿才起。陆二郎早起去学堂,为怕吵到她,经常是静悄悄地出门,今日的动静倒是有些大了,引得宝如拥着被褥从床上坐起,两眼迷迷糊糊地看着陆二郎,还懒懒打了个哈欠。
“说了你肯定高兴。”
陆二郎见她这副娇软懒散样子,住了脚,笑着放下书箱,拍了拍被寒风吹乱的衣襟,回身从柜子里取了兜帽给自己戴上,才道:“外头飘雪了,下的还不小,我看着,地上已经有半脚深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
果然,他这话才说完,宝如眼睛立马就亮了,高兴道:“外头竟然下雪了?今年雪来的真是晚,我还以为没了呢,我可得出去好好瞧瞧……”
说着,掀起被子就要下床,被陆二郎紧跑几步压回去了,给她包的严严实实,嘴里还轻斥道:“外头这么冷,冻病了可怎么办,好好在被窝里待着,不许出来了。”
宝如被他裹成蚕宝宝,牢牢按回床上,整个人气鼓鼓地,噘着嘴不高兴。
陆二郎见她这个样子,轻轻笑了笑,往她小嘴儿上亲了一口,因在外站的久了,嘴唇上也是冰冰凉的,哄她道:“越来越不听话了,真要出去,让娘知道了,又得啰嗦你。”
宝如听到齐氏,想想这些时日齐氏拿她当易碎的琉璃一样的,鞍前马后地嘱咐这个叮嘱那个,恨不得事事周全。这才觉得怕了,赶紧拉高了被子,一直盖到下巴处,瞧着陆二郎不说话了。
陆二郎点点她的鼻尖,将火炉往床边推了些,确定床上暖和了,才吩咐说:“雪天路滑,要就是你一个,年纪轻轻的,摔一跤也不会有什么事。可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双身子的人,我怎么放心让你出去。千万记着些,若让我回来知道你又调皮了,看我会不会家法伺候你。”
陆二郎所说的家法,宝如想起来就脸红。
上回贪甜多喝了几杯果酒,结果醉了大半晚,醒来便被这人扒下了裤子,照着臀上一下接一下地打。
疼倒是不疼,就是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丈夫这样打,宝如羞都要羞死了,关键打完了他还不罢休……想想上回的事,她便气哼哼的,把头一转,也不提出去玩儿的事儿了,重新躲回被子里,不理人了。
陆二郎见她娇气的样子,实在是拿她没办法,眼见上学堂的时间快到了,笑着拿出几块点心,给她在火炉上温着,又嘱咐几句,便关上门出去了。
今年雪下的晚,也格外的急,这边陆二郎出去了一上午,再回来的时候,厚厚的雪都快有一脚深了。
堂屋四周门窗全都关得紧紧的,屋子里烧着炉子,只在边缘一角的高窗上留了条缝儿。因冬衣做的早,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彻底闲下来,外头雪大不好走路,齐氏便去隔壁取了馅料和面皮,挪到自家堂屋里包着。
虽是冬日,饺子店的生意却并没有跟着减损,仍旧照常开着,这会儿陆荷依旧是不得闲的。
宝如却因着个大肚子,整整闲了一个冬天,自肚子大起来后,但凡重一点的活计,齐氏是一样都不让她沾手了。这会儿娘俩围着暖烘烘的炉子坐在屋里,她手里闲得慌,便也跟着一块儿包饺子。
炉子里还烤着红薯、煨着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