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知道小穆必是没有把自己暴露出来,一时大为感激。
可到底还是心里有鬼,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殷勤地给他送上干净的布巾擦脸。
程绍禟为着小穆忧心,却不知他自己被人在太子赵赟跟前进了谗言。
曹澄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府中侍卫除了褚良便要数他的资历最深,本以为上回府中大清洗,他纵然比不上褚良,但好歹也能混个副统领当当,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绍禟,妥妥地占了本应属于他的位置不只,偏还深得太子信任,他暗恼,却又苦于程绍禟处处谨慎,教他半点法子也没有。
哪想到今日终于得了个天大的好机会。
“论理属下本不该多言,只是程统领如今既为殿下办事,又身为护卫副统领,有些事总得避嫌才是。”
“可是,齐王府那些人刚一回京,便迫不及待地来寻他聚旧,说是聚旧,焉知内里打的什么主意。程统领虽说对殿下忠心,可据闻那些人也是他多年的结义兄弟,一同出生入死,彼此肝胆相照……”
曹澄飞快地望了赵赟一眼,见他一张脸都是阴沉的,随即躬着身退了出去,深谙点到即止的道理。
赵赟沉着脸,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书案,片刻之后,又着人唤来了褚良。
“孤仿佛记得,当日赵奕曾为青河县一家镖局里的镖师向孤求情,后来听闻那批镖师中有不少人投到他门下,可有此事?”
褚良没有想到事隔这般久,他又问起了此事,遂道:“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