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朕心里想的是什么意思。”
长乐公主目送唐毅大步走远,脸上满是揶揄的表情,她卡着嗓子,故意模仿唐毅那傲娇的语气神采夸张地说了一句‘朕只知道朕心里想的是什么意思’,捧腹大笑,前俯后仰。
丹桂飘香,那怡人的芬芳让人神清气爽。
此次秋巡,并不像春巡那般声势浩荡,唐毅只招了几名政要官员同行,从京城出发,途径鲁州,直奔徽州,然后再从徽州到苏州,一路绕到赣州,最后北上打道回京。
当然,为了早一天看到自家媳妇儿和兔崽子,唐毅一行人走的悄悄摸摸,根本没有惊动地方官员,只是沿途看了一圈普通百姓的生活。
一来是不想劳师动众,二来是因为唐毅不想惊动任何人,万一白言蹊提前收到消息然后带着娃躲到某个人迹罕至的山沟沟里,他不就白跑一趟了吗?
长乐公主深知唐毅的苦心,感动之余,她觉得她这个皇兄的日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明明已经成为普天之下最位高权重的人,结果连看个心上人都得小心翼翼,太憋屈了。
从京城出发,秋巡队伍一连走了七八日,总算进了徽州城的地界,长乐公主敏锐地发现了她皇兄的异常:往日里唐毅还会同他们谈笑风生几句,结果一进徽州城的城门,唐毅就变得如临大敌,全身紧绷,双唇抿紧,脑门上还挂了几滴汗珠。
苏少臣满目关切地‘问候’唐毅,“老爷,您是不是有点水土不服?需不需要小的去请大夫?”他认为唐毅的症状同他上次来徽州时一样,是水土不服。
唐毅此刻开始认真地考虑究竟要不要换一个丞相,毕竟他父皇的眼光一般,像苏少臣这种眼力见儿一点都不好的官员,还是适合在大理寺待着安心破案,至于身为一朝之相统领全局之事,唐毅原本觉得以苏少臣的能力绝对能够胜任,但是现在看来却未必如此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少臣如此关心他,他怎能寒了臣子的心?
唐毅强忍住将苏少臣怼趴下的冲动,无语地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他不想和苏少臣说话。
……
彼时的徽州书院极为热闹,白言蹊站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器物前,手中拿着一只火折子,她将那个器物瞄准徽州书院内的大池塘,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看一眼身后同样紧张无比的学生,白言蹊出声安抚道:“你们不用紧张,这口大炮已经经过我们初期的调测了,不会发生意外的。待会儿大家记得捂好耳朵,尽量往后退一点……”
将火折子放到木棉线上点燃,只见一粒小火星沿着木棉线蹭蹭地窜着,不多时就窜进了大炮里面。
“咚!”
大炮一震,一个约莫有人脑袋大小的铁球朝不远处疾射过去,在空中画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准确无误地落入徽州书院最中央的那个大池塘中。
白言蹊见一击命中,放下心来,抓紧时间同身后一众军事学院的学生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算学的魅力。”
“只要我们知道一些固定的参数,然后将这些参数代入固定的方程式中,便可以计算出飞出去的炸.弹在空中的轨迹,现如今我们只是计算了炸.弹落地点的位置,之后你们可以尝试计算炸.弹在任何一个位置的高度与距离大炮的距离,这样我们就可以对敌人进行精准打击。就算是敌人藏在山头或者山后,我们也可以将炸.弹投射过去。”
“此处用到的不仅有算学中抛物线相关的知识,还有力学里的受力分析等等,在试验之前我已经详细讲过具体的方法思路了,你们回去之后在推演一遍,在保证思路正确的情况下,尝试改变大炮投射的角度来划分不同的轨迹,把我给你们发下去的那张表都填好。除此之外,此次定点投射炸.弹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那就是……”
白言蹊吧啦吧啦地讲着,见她身边那些学生的脸色越来越古怪,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