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散,你也不要忘记在洗净脸之后搽一搽,能帮你尽早将脸上的痤疮消去。”
顾峰再次得到白言蹊的承诺,心中欢喜非常,拍着胸.脯保证,“若是效果真如白博士所说,那日后白博士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请白博士一定不要客气!”
白言蹊脸上的笑容瞬间如花儿般明媚绽放,连连摆手,“不用日后,不用日后,我现在就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顾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此刻的他总算见识到了‘顺杆往上爬’的真实表现。
“我需要一套笔墨纸砚,你能否帮我找上一些过来?”白言蹊问。
心揪在嗓子眼的顾峰一直都担心白言蹊会提什么非分的要求,内心七上八下的,没想到白言蹊的条件如此简单,连连答应,亲自去太医院的库房中凑出一套顶好的笔墨纸砚,送到白言蹊的屋子里,并在临行前特意叮嘱白言蹊,“白博士,太医院的晚上多半没有太平时,千万得忍住心中的好奇,不然怕是会惹祸上身。”
见白言蹊瞪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他,双目中写满了‘我不懂’,顾峰无奈解释道:“哎,我还是同你说明白一点吧!宫里贵人多,有些贵人喜欢在晚上做一些秘辛事,不大喜欢被人撞见,你可得将这条不成文的规矩记住。就算晚上听到院中有人走动也千万不要出去,除非有人传唤,不然就关紧门蒙头睡觉。太医院中晚上会安排轮值御医,出了事儿都是那些轮值御医担着,若是你愣头青一样冲出去,若是遇到好事抢了功容易招人不待见,若是遇到坏事,那可能小命就没了!宫里不比外面,死的最快的都是出头鸟。有些贵人发起怒来,连老王爷都……”
顾峰的话音戛然而止,一脸惊恐地跑到门前,打开门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见无人在听墙根,这才恨恨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懊恼道:“不管怎样,在宫里切莫做出头鸟,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事情,这是唯一保命的法子!我不能再说了,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明年的今日.你就该去我的坟头看我了。”
白言蹊听顾峰哔哔了这么多,总算在顾峰七饶八绕的话里听出了中心思想——‘少说话多做事’,颇为无语地丢了一个差点翻到屋顶上的白眼,毒舌吐槽道:“我去你坟头干嘛?我们之前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顾峰:“……”这天实在聊不下去了!张院使,本典药心绞痛,你快来看看,是不是被白博士气得?要不要趁她在太医院就好好地讹她一把!
……
送走脸黑成砚台的顾峰,白言蹊将笔墨纸砚排在屋内的桌子上,又从食盒中挑了一些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的点心摆在一旁,提笔开始写《国子监改制的相关建议与规划》,因为已经打好腹稿的缘故,白言蹊写起来十分快,从学制到学籍再到学分,按照前世红头文件的格式将条条框框都草拟好,并且热心地将学分计算的方式附在后面,等她揉着酸涩的手腕落笔时,日头已经从东边跑到西边。
根据提前标注在纸页上的页码将《国子监改制的相关建议与规划》排好序,白言蹊见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完善了,便将东西收起来。等到了朱老出殡的那天,她去莫府为朱老送行时好将东西给国子监祭酒谢峥嵘带过去。
把御膳房送来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后,白言蹊将空出来的瓷盘瓷盏收到一边,走出屋子,从太医院中唤了两个负责洒扫的宫女进来,差人将东西送回御膳房,然后再带一些吃食回来。
有了顾峰的叮嘱在先,当天晚上白言蹊在听到太医院中有脚步声的时候,虽然她已经被吵醒,但生生忍住没有点灯,坐在床榻上嗑了两把不知名的坚果,等院子里的响动消失后才再度入眠。
体内的电能已经快要存储满,白言蹊的紧迫感与压力小了不少,吃东西时也不再向之前那般狼吞虎咽,而是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慢慢品尝味道上,得空的时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