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博士亲撰,盗印必究!
那可是等同于四品大官的算科博士亲自编撰的书,不止盗印的书铺会被人认为藐视官威,被下了大狱,就连购买盗印书籍的人都被别人看不起,这可是不尊学问!
真正让书铺老板绝望的并非是算学书籍,而是墨染斋那低到令人发指的书价,那一套三本《新式算学》书籍若是放在别的书铺,就算卖上二十两银子都可以,偏偏墨染斋只卖三两银子,这完全就是破坏市场与行业现状,一滴水掉进了徽州城书商这个大铁锅里,分分钟炸了锅!
那些书铺若是能够吃上个熊瞎子的心野豹子的胆,他们定会去拎上两把菜刀杀进墨染斋,将菜刀垫在白言蹊的脖子上问一问,你们墨染斋不需要挣钱吗?
之前那些读书人一见到书商,就仿佛是看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求爷爷拜奶奶地哭着央求他们给多留一套稀缺书,现在可好,那些读书人就算明着看到他们不会骂上几句,但是背地里怎么会少骂?
“呸,奸商!人家墨染斋的书又便宜质量又好,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呸,奸商,你连读书人的钱都挣?良心不会痛吗?”
被逼的实在没有活路的书商纷纷开始寻找想办法,四处托关系打听,看看能不能说服墨染斋提高一下价格,这种想法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深受书价折磨的白争光和白正气自然不会同这些心肝儿都黑透的‘奸商’们同流合污,至于白言蹊……呵呵,如果这些《新式算学》的教材都卖不出去,那她怎么推广习题册?
怎么推广《三年科举五年模拟》?
怎么做笼罩在科举考生心头的心理阴影?
怎么让科举考生感受到教辅资料无微不至的关怀?
唯有将大家的算学水平都提升上去,这样才能让她脑海中五花八门的题目派上用场,这些书商想要破坏她成为古代王后雄的计划?
做梦!
不管书商派多少人来墨染斋谈,白言蹊依旧我行我素,送来的礼一概不收,那些书商的建议一概不听,总之就是油盐不进,急得那些书商个个都上了火。
……
紧邻徽州书院的志远书铺中,在墨染斋中碰了一鼻子灰差点将鼻梁碰断的老板大发雷霆,花瓶瓷罐不知道摔了多少个,吓得家中妻儿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屋中实在没有瓷瓶可以摔的时候,志远书铺的老板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脸上挂满泪痕的妻儿,一声一声地叹气。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出去一趟就这般大动肝火?”志远书铺的老板娘试探着问。
书铺老板喘着粗气,道:“能怎样?还不是那墨染斋欺人太甚,坏了徽州城的行情!如今我们书铺的名声在徽州城算是彻底坏了,你说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就算背地里扎个小人都可能哪天变成了杀头的祸事,这生意是没办法做下去了。”
老板娘拍了拍瑟缩在她怀中的孩子,打发孩子出去玩,疑惑问,“那白博士究竟是什么来头?你有没有打听清楚?既然从她身上突破不了,要不我们试试去找和她相熟的人?我听说她们全家都住在徽州书院中,可是她总会有些其它亲戚吧!要不我们花点儿钱,找她的亲戚邻居来劝劝?”
老板娘的这句话点醒了书铺老板,他猛地一拍没剩下几根头发的脑门,惊喜道:“媳妇,我记得你同我说过,你娘就是从怀远县白家村嫁出去的闺女,对不?”
老板娘不明所以地点头,“对,不过我娘当日是被迫嫁出去的,后来就同娘家人断了联系。我听我娘说她的娘家人穷的很,整日都想着去我们家蹭吃蹭喝打秋风,所以这门亲事就算绝了也没啥不舍。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书铺老板喜上眉梢,“那白博士就是怀远县白家村人,我记得她爹叫白正气,她大哥叫白争光,她嫂子叫李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