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之后,白言蹊的脑子就迅速转了起来,这些积压的问题就和前世国家急需要攻坚的重大专项课题一样,属于徽州书院算学院能够接到的纵向课题,由六部出钱,徽州书院算学院为他们解决问题,二者一家出钱一家出力,配合完美!
六部之中的问题积压多年,足够徽州书院消化很长时间了。
等到六部的问题全都解决完之后,算学院还可以面向那些有钱的商人进行挖掘,通过算学帮助那些商人解决实际问题,提出商业模型与商业模式……算学作为理工科的奠基学科,能够做的东西太多了。
白言蹊以算学为例,提笔落笔间,洋洋洒洒写下数千字。她从算学讲到了自然科学,提到了成立专门的医学院和药学院专攻各种疑难杂症和配药制药;成立专门的农学院来负责为百姓筛选优质种苗,提高粮食产量,解决饥荒问题;成立专门的工学院来攻克粗盐提纯的问题,琢磨研究如何找矿的问题,土地孕万物,工学院的学子若是能够发现找矿成矿的规律,那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工学院的学子还能研究造桥修路,修建万丈高楼……哪件事不是国之大幸?民之大幸?
除此之外,白言蹊还在《徽州书院五年计划》中提到了徽州书院‘硬件’上的改革:天下读书人都因为书价昂贵而无法饱读酣畅,若是徽州书院能够建立这个朝代的第一所图书馆,那绝对是徽州读书人的幸事,而且徽州书院也可借着图书馆丰富的藏书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还有强健读书人体魄的蹴鞠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从教育到管理,从改革到进步……萧逸之看着白言蹊写下来的那些条条框框,心潮澎湃,当晚就失眠了,足足消化了一日才从狂喜中回过神来。
萧逸之将白言蹊给他写的东西藏好,连朱冼都没有告诉。
第二天,萧逸之就顺着白言蹊给出的《徽州书院五年计划》捋出了第一年必须做的事情:先成立算学院,之后再根据算学院的发展情况决定要不要成立工学院、医学院、农学院等。除此之外,他必须尽快将图书馆成立起来,最好是等年末的时候就落实,到时候他上报朝廷的年末述职总结上也能多添加一笔,足以保住他的位置,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带领徽州书院冲入国子监年榜的前五。
萧逸之想了很多,从国子监中挖人只是他众多计划中的一小步。
白言蹊听着包厢外萧逸之的说话声,嘴角微勾,一口将杯中的状元酿饮下,如今腰牌已经到手,八百石俸禄算是保住了,她这口酒喝的格外舒心。
祖兴脸色阴沉如水,低着头不知道琢磨什么,倒三角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闪烁,将一口状元酿饮下,嘿嘿一笑,看向白言蹊的宋清。
“白博士,宋博士,你们俩同徽州书院的任职文书应当还没有签吧!要不你们考虑考虑国子监?只要你们来国子监任职,京城的府邸我为你们各自准备一套,除却朝廷每年给你们发的八百石俸禄之外,国子监每年还可以再给你们七百石俸禄,凑足一千五百石。不过你要将你准备好的新式算学书籍都带到国子监中,这样的条件你们认为如何?能否动心?”
白言蹊笑笑,眼睛似有些许迷醉,盯着精致的酒盅边沿看个不休,痴痴地笑着,没有正面回答祖兴。
宋清看一眼白言蹊,他没有绕弯子,选择实话实说,“多谢祖老厚爱,我心属新式算学,而我的新式算学是同白姑娘学到的,所以我与白姑娘共进退。若是白姑娘要留在徽州书院,那宋清定然不会离开,可若是白姑娘要前往国子监,那宋清也定会随行。”
朱冼冷哼了一声,听得宋清脊背一僵。他早先便能猜到,如今这样说了之后,定然会得罪朱冼和萧逸之,但是他无愧于心。
值得他宋清追寻的,唯有心中的算学大道。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精通算学的人,他又怎么舍得错过?
祖兴闻言,哈哈大笑,戏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