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误会来。
“呵……”
白言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憋着的那点儿笑意总算纾解了出去,用一句十分违心且将来无比打脸的话堵上了唐毅的嘴。
“我淡薄名利。”
白言蹊那眼中含泪还要大笑的表情落在宋清等人眼中,自动被美化成了‘违背自我内心之后的旷达’,宋清陈硕等人对白言蹊更是心疼。
日后当白言蹊的画像飘满徽州城、并州城、苏州城……甚至是京城的时候,不知道宋清等人心中该作何感受?
是对白言蹊的那句‘我淡薄名利’提出质疑?
还是为白言蹊所做出的牺牲更加心疼?
……
车马在雪地中家慢吞吞地走着,白言蹊靠着车厢内壁上的兽皮假寐,唐毅闭目养神,不知道内心在琢磨着什么,宋清三人则是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探讨着从白言蹊这里学到的‘新式破题法’。
每解出一道题,宋清等三人脸上的喜色就浓上几分,眼看着距离府城越来越近,王刘氏给王肖买到的那本《国子监密卷》已经做完大半,这让宋清等人信心大增!
“这‘新式破题法’真是一柄算科利器,破题解题如同切瓜砍菜,难题变易题,易题都难以称题了。”小黑脸陈硕感慨道。
宋清王肖二人连连点头称是。
白言蹊浅笑不语,继续假寐着养精蓄锐。
唐毅则是睁开眼睛看了陈硕一眼,嘴唇抿得稍微紧了一些,心道:“听四人今日所谈,将来的翰林院算科堂中定有这四人席位,应及早结交。”
唐毅虽然落魄,但毕竟是皇子,王刘氏买来的《国子监密卷》他早就见过了,也曾试着解了几道题,可是却格外棘手,没做几道题就丢笔放弃了,没想到在路上遇到的几位算学考生却有如此本事……怕是这些人去了翰林院之后,会将翰林院的算科堂掀翻天。
独享唐毅那辆马车的沈思之正左手一个鲜果右手一个糕糕饼饼,美滋滋地享受生活,压根不知道另外一辆马车上的三个小伙伴已经学到了‘新式算学’的技法,算学水平突飞猛进,独留他一人原地踏步。
临近天黑的时候,白言蹊等人终于到了徽州府城。
在马车中憋了太久的宋清等人立即下了马车,时不时发出几声‘啧啧’声,频频感叹徽州城的繁华。
就算他们四人家境殷实,在怀远县中算是富贵之流,但是若放在徽州城内,那就没有那么醒目耀眼了。
相比于土包子进城模样的宋清、王肖等人,白言蹊的表现就淡定了许多。
前世她念大学的时候就在一处国际化大都市中,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比眼前的徽州城不知繁华多少倍,若说徽州城内什么吸引她,白言蹊想,那就是这份原滋原味的古色古香了。
白家村只有穷和荒芜,怀远县虽然好上一些,但是也谈不上古色古香,如今进了这徽州城,那白墙黑瓦的建筑陡然间印入眼帘,连带着徽州城的空气都仿佛清新了许多,更是有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让她心中欢喜不已。
白言蹊身上的衣衫单薄,虽然徽州城下的雪没有路上那么大,但是天寒却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本想窝在马车中的白言蹊被宋清等人邀下马车来,直面徽州城的繁华,惊诧地挑起了眉。
她怕冷,这才没有同宋清等人一样刚入徽州城就跳下马车,可是如今站在大路上,哪里还能感受得到丁点儿寒意?
仔细想想,自从经过那二傻系统的电击之后,她对冷的感觉就没那么强烈了,如今徽州城内寒风呼啸,落在她脸上却与温润的春风并无太大差异,只是稍微凛冽了些许。
行到一处客栈前,宋清等人准备投宿,却被唐毅拦下。
唐毅道:“我在这徽州城内有几间院子,其中一处距离徽州书院极近,刚好你们此次算科考核就在徽州书院中进行,就去我那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