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去,有啥意思?我都跟你说了县试没问题,你就在那儿瞎操心。我一个要考算学的人,你给我弄一堆经文回来,你啥时候相中歪脖树跟我说一声,看看咱俩谁身子骨利索,你要是再逼我看书,我就先你一步挂歪脖树上去。”
白言蹊看一眼自己瘦的和鸡爪子一样的双手,再看一眼那‘坦荡的胸怀’,心中满是遏制不住的叹息。
“你说这好端端的一个村,怎么就不想着脱贫致富呢?除了种地之外,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村里走出个大官上,一得空闲就凑一块儿集体做白日梦!就这样还想着走出一个大官来,怕是大官还没等到考中就饿死在半路上了。”
白言蹊只是看不惯这村里人事事都指望着虚无缥缈的大饼过日子的做派,没想到她的抱怨才说出口没几句,突然就扎到了亲娘苗桂花的心头。
只见苗桂花的眼眶说红就红,那泪水更是说来就来,还未等白言蹊反应过来,苗桂花的眼泪就已经淌到了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