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彬在级别上面,属于毕志飞的下级。虽然两人一个军界一个政界,但无论哪个地方,下级多少都会受到上级的制约。
尤其是在黄安这种偏远地区,毕志飞完全是一家独大,搞一言堂,邓彬被压制得死死的。
邓彬虽然早就对他疯狂敛财行为有所不满,但慑于他权位高,党羽众多,势力庞大,也只能隐忍不发。
当然,这是过去了,现在可不一样了。
他邓彬可是受了江夜命令办事,岂会怕区区一个毕志飞?
过来面见毕志飞时,虽已看到毕志飞脸色阴沉,可邓彬就是昂首挺胸,态度高傲。
毕志飞嘿的一笑:“邓部长,你倒是意气风发得紧啊!”
邓彬反唇相讥:“哪里哪里,比之毕总长,那不是差得远了?”
平日里邓彬就不给毕志飞面子,毕志飞对他向来心存不满。
如今他兴师问罪而来,邓彬如此针锋相对,忍不住怒气勃发。
一掌拍在桌上,喝道:“直说了吧,谁下令让你动用人马去对付牛有劲的?”
“牛有劲就是有罪,那也得执法机关先抓了,再提起上诉,你邓彬什么时候有这等权力了?是谁给你的底气,胆敢如此胡作非为!?”
邓彬道:“我小小一个邓彬么,自然是没有这个权力的。但要说我胡作非为,我却也不敢妄自菲薄。”
双手抱拳,向着天空:“我这次的调兵,乃是接到了上军座的指令,奉命行事!毕总长若是有所疑问,找小小邓彬只怕难以解答,不如直接去找江军座好了。”
毕志飞冷冷一笑:“江军座?陈友明家什么情况,我已查得清清楚楚。跟牛有劲公司的人起冲突的,是陈友明女儿的男朋友吧?你不会要告诉我,那小子家里有一位军座长辈吧?”
说到这里,冷笑更甚:“嘿嘿!邓彬,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那么好糊弄的么?一个军部高干家庭的子弟,能够看得上他小小陈友明家的女儿?你说瞎话可也不打草稿的么?”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与陈友明究竟有何勾结?为何要动用私权,帮他对付良心企业家牛有劲?此时倘若不从实招来,待我将事实查清,定然从严处理,要你牢底坐穿!”
邓彬一怔,哈哈大笑。
毕志飞脸色黑如墨汁:“我的话很好笑么?”
邓彬拍着手,笑得更加响了:“毕总长,你总以为你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殊不知,你比谁都要蠢。我实话与你说了吧,那江军座,不是别人,就是你口中的小子!”
“他不是高干家庭出身,他本人,就是最大的高干!你现在还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更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啊。”
话到此处,怒发冲冠:“毕志飞,你占着茅坑不拉屎,多少年来鱼肉百姓,从不干实事,你的报应到了!我,黄安百姓,的确拿你没有办法,但是江军座,要弄你就如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实话告诉你,江军座已经联系了市里的人,市里马上就会委派督查组下来,清算你所有劣迹。江军座,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劫,这一次,你在劫难逃!”
毕志飞怒不可遏,但邓彬气势如此强硬,他也真不禁心中打突。
虽觉邓彬所说之事,过于不可思议,但万一世上真有那般惊才绝艳之人,真有这么巧被自己给撞上么?
正自思索,一辆挂着陵南市官方车牌的车在门外停下,数名西装笔挺,一身正气的体制内人员阔步进门。
当首一人拿出证件:“我们是陵南方面过来的督查组,你就是毕志飞?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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