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笋丁、火腿丁以及玉兰片,光是一个汤底便已足够的鲜了。因是入夏,厨房里怕人嫌油腻,另外又过了一层油,那汤水澄亮,莹莹透亮,确是十分清爽。虽说,这叫荷叶汤可汤上确是不见半片叶子,只是用荷叶蒸出了香,在汤上撒了些鲜嫩的荷花瓣做点缀。这荷叶汤一口下去,确是唇齿留香。
沈采采便又给顾沅沅也舀了一碗,招呼众人喝汤。
顾沅沅嘴里喝着汤,眼睛却往沈采采的脖颈看,不一时便又眨了眨眼睛,关切的道:“姐姐,你昨晚儿是不是被蚊子咬了,脖子这里还有红点呢......”说着,她还伸出手,像是想要替沈采采指出脖颈上那几个红点。
沈采采立时反应过来,连忙撇开了顾沅沅的手,低声道:“喝你的汤。”
顾沅沅见状也只好端起汤碗喝汤,只是眼睛仍旧好奇的看着沈采采脖颈上那小红点。
贺希行自觉体贴,连忙道:“我这儿有防治蚊虫咬伤的膏药,娘娘若是需要,迟些就叫人送来........”
“哎呀.....师兄你踢我做什么?”贺希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侧的贺从行踢了一脚,一时间简直是莫名其妙死了。
贺从行冷着脸,也给这说话不过脑的师弟舀了一碗汤:“你也喝汤。”
贺希行便闭上嘴,乖乖喝汤去了。
虽说这桌上最没眼色的两人都已低头喝汤,可沈采采仍旧觉得颊边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着。她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用力踢了皇帝一脚,咬牙切齿的道:“......都怪你!”
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晚了,大家晚安么么哒mua! (*╯3╰)
第77章 秋千(一)
皇帝深觉自己这是无妄之灾, 只是沈采采脖颈上的那些红点到底是他咬出来的, 终究还是没有脸皮厚到踢回去。
所以, 皇帝顿了顿,最后还是端着那一张冷峻端肃的脸,默不作声的低头喝汤去了。
一时之间, 案几上只余下诸人的用膳声,竟是没了半点的说话声,安静得出奇。
然而, 这样诡异的安静里, 沈采采仍旧余怒未消——她想起昨晚上皇帝那又亲又抱的模样便觉得说不出的羞恼, 凝脂般透白的秀面上烧出了两团彤云,就连脖子都要跟着红了。
偏偏这事又不好开口,她便是要寻借口迁怒都迁不到人——皇帝都已经低头喝汤了。
沈采采忍了又忍, 最后也只得气鼓鼓的用完了一顿午膳,然后便起身要回殿里,口上说是有些累了要躺一会儿。
夫纲不振的皇帝抬眼看着沈采采离开,眼见着对方头也不回的入了殿,这便把手上的汤碗往案上一搁,面上隐有不豫之色,语声淡淡的道:“真是惯出来的脾气。”
皇帝这话, 在场的人再没有哪个敢接。
便是最大嘴巴的贺希行都只是暗暗的在心里腹诽:呵呵,说的好像不是你惯出来似的?!再说了,你在我们面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要真不怕老婆,真有胆子, 到她面前说去啊?!你要真敢当着自己老婆的面说她,我倒敬你是条汉子!
不过,皇帝脸色不好,左右的人也不敢多留,贺家师兄弟不一时便又拉着顾沅沅走了。
一直等离远了些,贺希行这才忍不住开口问了自家师兄一句:“师兄,你适才为什么踢我?”他说到这里都有些不大高兴起来,嘟囔着道,“那治蚊虫咬伤的膏药左右也不值几个钱,拿去送了皇后娘娘,多少也算是个面子啊。”
贺从行简直不想和自己这个脑子少根筋的师弟说话。他也不欲在人后多说帝后夫妻间的那点事儿,故而只淡定的回了一句:“我踢你,那是因为药不对症。”人咬的和蚊虫咬的,哪里能用一样的药?
“怎么就不对症了?”贺希行一肚子的不高兴。
眼见着贺希行这一问二问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