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随后皇后便拂袖离去,宫中出了如此她的事,追根究底,也是她这个皇后的疏忽,这件事她还得跟皇上太后有个交代。
无暇再顾及她人,皇后便翩然离去。
见皇后走后,郦昭仪也是淡淡的离去,只是在经过邓绥身边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瞥了一眼祺良娣。
看着郦昭仪那不善的眼神,祺良娣只是微微低头,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谁知郦昭仪并没有多言,只是瞪了她一眼后也随即离去,只是那一眼颇有些警示。
待到众人皆是离去后,邓绥也在容若的搀扶下回宫去。只是一路上她都不曾言语,捂着胸口心里难受得紧,刚刚韩良娣死后的模样一直在她眼前浮现,胃里更是一片翻江倒海。
回到宫里,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容若赶忙扶着她坐下,落座之后邓绥发现祺良娣居然也跟了过来。
看着一路祺良娣都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看四周,她挥了挥手,容若示意,吩咐着一众宫人退了下去。
见此祺良娣这才在邓绥身边坐下,看着她邓绥轻声说道:“有何事,你说吧!”
“婉仪娘娘难道对于韩良娣的突然死亡不感到好奇么?”祺良娣坐在了邓绥身边,端起一旁的茶盏缓缓问道。
邓绥瞥了她一眼,随后不动声色道:“我虽不知道是何事,可是失足落水一说怕是有些骇人听闻吧!”
“没错!”祺良娣微微点头。
看着她如此模样,邓绥顿时明了,看了眼前的祺良娣远远没有想象的简单,韩良娣落水一事,她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过韩良娣在宫中一向横行无忌,如今去了也算是她该有此报。”祺良娣最近微微上扬,有些感叹。
邓绥望着她,声音冰冷:“当真只是报应不爽吗?”
邓绥语气冰冷,事到如今她更加笃定韩良娣的死必然和祺良娣脱不了干系。
“我知道婉仪娘娘心里想的什么,可是韩良娣的死并非出自我之手,我不过只是暗地里推波助澜而已。”祺良娣压低声音,坦白道。
随后她又话锋一转:“更何况韩良娣生前处处和婉仪娘娘作对,对你也是屡次不敬,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婉仪娘娘不应该觉得一切都是天意吗?”
邓绥摇头,韩良娣虽然对她不敬,可是她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取她性命这般歹毒。
“是郦昭仪?”邓绥闭上眼睛,低声问道。
祺良娣微微抬头,随后轻笑道:“没错!”
“韩良娣虽然出手对付过江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得手,如今郦昭仪已经失去了一个江美人这个得力助手。而且你也一心想要逃离她的掌控,韩良娣虽然不堪,可是终究还是有利用价值,郦昭仪又正是用人之际,为何会早早对她出手?”邓绥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闻言,祺良娣脸上不由得有着一丝得意:“话虽如此,可是郦昭仪眼里又岂会容得下沙子。”
祺良娣有些自嘲的说道:“那日我特意将捡回的珠子悄无声息的放在了韩良娣身上,果然,郦昭仪终究还是对她出手了。”
听了祺良娣的话,邓绥一惊,原来如此。
祺良娣将珠子放在韩良娣身上,嫁祸与她,对于郦昭仪而言,肯定认定了韩良娣背叛了她,所以她又怎会留她?
只是祺良娣如此一来,不动声色的又削弱了郦昭仪的势力,好一招祸水东流,不仅不费吹灰之力的除去了韩良娣,还削去了郦昭仪的势力。
如此一来,还是小瞧了她。
对于祺良娣,邓绥不得不另眼相待。她果真不是一般的人,如此心智,当真是可怕。
祺良娣离去后,邓绥一直都坐在殿里发呆,午膳更是没有动过一口。
她只是觉得难受的厉害,胃里难受,没有丝毫胃口。
唤人赶紧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