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美容养生会所中,还提供药泉浸泡,和各种美容护肤和身体护理服务。或许是古代人太害羞和矜持吧,第一个月美容护肤尝试得人不少,身体按摩和护理的,倒不多。药泉一人一个房间,且都是自己的丫头伺候着,也有不少尝试的。
虽说身体护理不尽人意,不过,小草相信,只要是尝试过会馆中这些项目的,都会成为她的回头客。而且客人会越来越多,因为她坚信效果就是口碑,口碑就是品牌!
这一日,小草正在自己专属的温泉池中游泳,听室外伺候的梧桐禀告说门外贺春求见,便随意地冲了冲身子,裹了大浴袍出来。
“什么事?”余小草见贺春面有难色,淡定地问道。
贺春行了个礼,道:“会馆今日来了个客人,奴婢感到有些棘手,想让主子您帮忙看看。”
“哦?什么客人,能让我们美容专家贺春都棘手不已啊?”余小草一边调侃着自己的丫鬟,一边进入屏风内,让梧桐伺候着更衣。
“小姐,您还记得吏部左侍郎家的于姑娘吗?”贺春隔着屏风跟自家小姐报告情况。
“吏部左侍郎?他也姓余?不过,我并不记得自家跟她有过交集,右侍郎家的李小姐,倒是印象深刻!”余小草跟京中闺秀,除了那几个还能合得来的,其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贺春就知道小姐不记得了,便提醒道:“就是在去年的斗花会上,开始时大家都把小姐错认成左侍郎家的于小姐,主子您还记不记得?”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她那个‘于’是两横一竖钩的于,跟咱们的余不是一回事儿。那个于姑娘不才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吗?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向她推荐一些保湿的基础护肤品就成,有什么棘手的?”余小草穿着明艳的旗装,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显身材的旗装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亭亭的仿佛稚嫩的百合花。
贺春被自家小姐晃了眼睛,旗装已经在京中流行开去,要说穿旗装最好看的,还是自家小姐。小姐越来越漂亮了,难怪阳郡王不办差的时候,总盯那么紧呢!
“回神了!问你话呢,晃什么神呢?”余小草雪白的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贺春想到于姑娘惨烈的脸,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道:“主子,您过去看看吧。于姑娘脸上的痘痘太多,而且还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小脓包,奴婢真不太敢下手。”
会馆中有祛痘的项目,护理前要把痘痘用美容针挑破。可一张巴掌大的脸上,都被大大小小的脓包占据,让人无从下手啊!
听贺春这么 一说,小草怀疑是面部疱疹,可不能随便用药,如果留下终身性的疤痕,可就砸了“花想容”的招牌喽!
在养生会所最隐秘的一个院子中,一位蒙着面纱看身量不过十多岁的小姑娘,正嘤嘤地哭着跟娘亲闹别扭:“娘,咱们走吧?刚刚‘云想容’那位管事的表情,你又不是没看到。这儿的美容师说,她是会馆最高美容顾问,看了女儿的脸都束手无策,还待在这儿做什么?等人家笑话??”
左侍郎夫人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比房夫人还要苍老憔悴,两鬓都沾染了霜发,可以看出她平日里过得并不舒心。难怪,小女儿从出生后不久,脸上就开始起疹子,看了十多年的大夫都没见有起色,反而随着年龄的增加越来越严重。懂事乖巧的女儿,性子越来越孤僻沉闷,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能舒心起来?
“晴儿,娘已经仔细打听过了,这‘云想容’治疗痘痘最拿手,吴家姐姐你也见过,以前也跟你一样满脸痘痘,在‘云想容’治疗了不到一个月,已经少了许多,而且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皮肤看着也比往日细嫩了很多。刚刚那位顾问不是说了吗?会馆里最厉害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主子金安县主!”左侍郎夫人轻声细语地劝慰自己的女儿。
于婉晴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