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一车粮食,放在现在,不得十几两银子啊!柳大叔以前贴出去的,不都挣回来了?”
余海在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中,扛了一袋子面粉进了院子。自从闺女回来一直都关注在她身上的柳存金,这才发现原来女婿还在外面呢。看着他扛进来的粮食,柳存金忙皱了眉道:“来就来!干嘛还带着粮食?难道我们家穷得管不起女儿女婿吃顿饭?”
柳氏忙替男人说话道:“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早前准备得粮食多,后来郡王爷又给送了两车过来。我们家吃不完,所以给您送些过来。”
柳存金脸色依然有些不悦,道:“现在是灾年,多储存点粮食是好的!那些蝗虫只有到冬天才能彻底都冻死,一直到明天年春天地里都产不了粮食。你们家能有多少粮食?怎么可能吃不完?赶紧把粮食扛回去!”
余小草忙道:“姥爷,您就放心吧!我悄悄告诉您,小郡王给我们拉了两千斤粮食过来,还有抢收的玉米,也给留了三千斤。我们敞开肚皮吃上一年,也吃不完!”
小石头也跟着道:“二姐还捣腾出一种能够驱逐和消灭蝗虫的药水,我们家院子里又重新种了不少青菜,都长这么高了!”小石头用手比划着。
姚氏惊喜地道:“有能灭蝗的药水?那岂不是可以种一茬大豆了?”
柳存金想得比自家婆娘复杂,他压低声音问道:“草儿,做药水的药贵吗?一亩地的药水,得多少银子?”
余小草看了有些兴奋的姥姥一眼,小声道:“配制药水有两味药挺贵的,一斤药水少说得五两银子,能洒四五亩地的样子!”
小草姥姥一听,一亩地要一两银子的药水,顿时打了退堂鼓,道:“种一亩大豆,能卖几百文钱,用了那啥药水,还不亏得找不到家啊!这买卖太不划算了!”
余小草笑着道:“多的咱种不起,咱们可以少种些秋菜和蔬菜,到冬天不至于没有菜吃。姥姥,姥爷。我给您带了一罐子药水,每天取几滴用水稀释了,给菜地浇水,保证蝗虫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韩氏的小闺女柳飞燕,惊叹地看着余小草手中的陶瓷罐子,小声道:“这么厉害?娘,我们现在就去收拾菜园子去吧?好早点把蔬菜种下去。”
文静温柔的卞氏,轻轻摇头道:“不能在菜园子里种!你想想,别人家都种不出菜来,只有咱家菜园子里有,不招贼才怪。我看,还是把后院收拾出来,洒上点萝卜白菜的,再加上家里晒的干菜,也能对付一个冬天的了!”
二舅舅家的小女儿柳飞絮,眨巴着大眼睛,道:“反正家里的鸡都宰了,不如把鸡圈扒了,在那个角上洒些青菜种子,咱们秋天就不愁青菜吃了!”
柳家除了大舅舅、二舅妈、小舅舅还有二舅舅的大儿子柳志伟上工去了不在家,其他人都围在小草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种蔬菜的事。
姚氏扒拉开人群,把小草从中解救出来,笑着斥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种蔬菜的事,咱们晚上在一起合计!草儿,跟姥姥进屋洗把脸凉快凉快!”
两个舅妈带着孩子们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搓着青麦子。二舅舅柳汉,跟妹夫余海一起,一趟趟地把粮食从马车上搬进自家地窖里。柳存金夫妇在一旁看着,不住地道:“怎么送这么多粮食?你们家够不够啊!还是拉一半回去吧?”
柳氏一手一个把爹娘拉回屋里,笑着道:“爹、娘!这是女儿女婿孝敬您二老的!你们就放心地收着吧?过两个月要是平价粮不能运回来,女儿再给你们送。”
两个壮年劳动力,来回四五次就把粮食都搬进了地窖。柳汉搓搓手,对柳存金道:“爹,妹子送过来的都是细粮。有七袋子白面,三袋舂得很干净的大米。你看……”
余小草抢在姥爷前面道:“姥爷,小郡王给我们送的都是细粮,您想问我们要粗粮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