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问道:“那人是谁?他家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快,快把他找出来,我们买他的方子,多少银子我们都愿意出,只要能治好我儿子的手臂……”
朱俊阳清晰地从母妃那儿接收到满满的关心和母爱,正是这伟大无私的母爱,在他冰冷阴暗的心中留下温暖的角落,不至于迷失在负面情绪之中。
他用受伤的手臂,轻轻把母妃揽入怀中。手臂上传来阵阵疼痛,却掩不住内心传来的暖意,他轻声道:“孙大夫说的那个人我知道,母妃您也认得。”
“快放开,小心你的胳膊……”被儿子揽在怀中的靖王妃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碰疼了儿子,“你说我也认得那个人?谁啊??”
朱俊阳收回手臂,笑容里多了几分温情:“就是被母妃迁怒,在外面罚站的余小草。她爹爹曾经被黑熊咬伤了腿,现在不好好的吗?”
一提这事,靖王妃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生气:“这余小草的爹也是,自己被黑熊咬伤过,还带你进西山打猎,到底是何用心?要不是看在他是小草爹的份上,定要治他的罪!!”
“母妃,我早就说过了,是我坚持要进山打猎的。人家也是好心,怕儿子我在山林里迷路,才主动要求给我带路的!没有他丰富的捕猎经验,说不定这会儿儿子还在山林里转悠呢!”朱俊阳好心地替余海开脱。
一提这茬,靖王妃又开始眼泪婆娑起来:“阳儿,以后可不能这么吓母妃了!你说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母妃也活不下去了……”
“我这不是没事嘛?”面对靖王妃的眼泪,朱俊阳感到一阵无力感。
“怎么叫没事?手臂都成这样了,还叫没事?是不是被野兽咬得遍体鳞伤了,才叫有事?”靖王妃真想狠狠揍这个不省心小儿子一顿,又心疼他肿胀的双臂。
朱俊阳忙道:“母妃,您要不要把余小草叫进来,问问她爹的腿是怎么好的?”
靖王妃闻言,擦了擦眼泪,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快把小草叫进来,问问她家是不是有什么治疗筋骨的良方。”
梅香答应一声,快步走出门去,对站在走廊上百无聊赖地踢着脚底下方砖的余小草道:“余姑娘,王妃让您进去呢!”
余小草捧着早上刚熬好的膏药,跟在梅香的身后进了门,给红着眼睛的靖王妃请了安。
靖王妃还带着情绪,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起来吧!”
余小草知道靖王妃这是迁怒她了。小郡王是为了救她爹才受伤的,别说被冷落了,就是打她一顿她也得受着。见靖王妃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她硬着头皮,小声地道:“王妃娘娘,小郡王的手臂……该换药了……”
她的话音刚落,靖王妃便急切地问了句:“阳儿胳膊上是你给上的药?这药是否就是当初治好你爹伤腿的药?”
余小草忙不迭地点头道:“回王妃娘娘,我爹的腿是吃了孙大夫开的药,又涂了这种膏药,外敷内治一块进行才好的!”
孙大夫和太医,对她手上坛子里的膏药似乎很感兴趣。孙大夫忍了忍,实在没忍住,终于开口道:“余姑娘,能让老夫看看你手上的膏药吗?”
余小草也不怕被他看出什么来,因为她熬制的药膏确实是针对筋骨受伤配制的,只不过少了最关键的灵石液,药膏就变成市面上最最普通的筋骨膏了。
孙大夫和太医接过药坛子,一块儿研究药膏的药性。商议来商议去,发觉里面的成分再普通不过了。
不过,孙大夫主意到,里面有一种成分,能够激活药性,使药物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或许,正是这种成分,使得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药物,能够让余海的腿痊愈吧。
孙大夫想问问这种成分到底是什么,可转念一想,这是人家的独门秘方,能够给他看看药膏已经算不错了,再问人家药膏怎么做出来的,这不是让人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