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要改命,要觅个好夫君,她现在所能接触的外男本就有限,入眼的更是屈指可数,与其指望媒人介绍,不如自己物色,如果能与秦越处出真情,那也不错。
“那就有劳秦公子了。”陈娇欣然道谢。
秦越微微颔首,道:“以后我每日此时来书房,编书之前,可在院中为姑娘讲解一两刻钟。”
他特意提到院中讲解,是避嫌的意思,陈娇更满意了,道谢过后,她看眼书房,好奇地问道:“不知公子要帮大人编何书?可以透露吗?”
秦越笑道:“是大人以前办过的案子,姑娘若有兴趣,改日得空,我可以为姑娘讲述。”
陈娇此时正是对各种案子好奇的时候,当然愿意听王慎的案子。
“那好,秦某先去忙了,明早再会。”约定好了,秦越朝陈娇拱手。
两人一个前往书房,一个抱着札记回了西跨院,徒留长福愣在原地,不懂短短的功夫,秦公子怎么就与陈姑娘成了熟人。
王慎确实是个大忙人,陈娇若日日递交札记,他自会记得,陈娇连续几日没送,王慎不知不觉就忘了。这日王慎回府后,陈管事向他禀明一些俗务,目送陈管事离开,王慎终于想起了陈娇,随口问了长福一句:“陈姑娘最近没送札记?”
长福暗道,您终于问了,再晚些时日,恐怕都要直接喝秦公子与陈姑娘的喜酒了。
瞄眼主子,长福简单地道:“那日陈姑娘来取札记,恰逢秦公子路过,秦公子看了陈姑娘的札记,说让大人解释那些是大材小用,然后提议他可以为陈姑娘解惑,陈姑娘应了。这几日,秦公子进书房之前,都会在院子里替陈姑娘讲一两刻钟。有秦公子帮忙,陈姑娘自然无需劳烦大人了。”
王慎闻言,面沉如水。
“秦越为何要看她的札记?她主动请他看的?”王慎冷声问。
长福知道主子把陈姑娘当自家孩子看,便能理解这怒火,低头道:“是秦公子主动要看的。”
王慎明白了,道:“叫秦越过来。”
长福领命,没过多久,秦越便来了。
王慎看着跨进厅堂的弟子,想到那日秦越当着他的面一眼都没多看陈娇,第二天却主动与陈娇攀谈,王慎便十分不喜,但弟子年轻,王慎愿意再给弟子一次机会。
“听闻你最近与陈娇来往密切?”王慎严肃地问。
秦越微惊,看出王慎的不满,他平静地解释道:“弟子只是替陈姑娘讲书,言行举止并无任何唐突之处,望先生明鉴。”
王慎只道:“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你们二人清清白白,但事情传出去,必会引人非议。”
秦越懂了,拱手道:“先生教诲的是,是弟子糊涂,明日我会向陈姑娘解释清楚,不再教她。”
王慎神色稍缓,道:“不必,我会亲自解释,你安心编书去罢。”
秦越告辞。
王慎再让长福去请陈娇。
西跨院有个小厨房,陈娇姑嫂俩正在做饭,听说王慎找她,陈娇带着满腹疑惑来了。
此时已经是四月中旬,天渐渐热了,陈娇一路走来,脸颊泛起了浅浅的红晕。王慎见了,想到她与秦越相处时可能也会离秦越那么近,丝毫不知避嫌,脸色便越发冷肃。
“大人唤我何事?”男人面色不善,陈娇忍不住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
王慎盯着她:“听说你最近与秦越来往密切?”
来往密切,与请教学问,那绝对是两个意思。
陈娇终于明白王慎为何找她了。
她皱眉替自己辩解:“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向秦公子请教学问。”
王慎冷声道:“我已答应替你解惑,你为何还去扰他?已经嫁过人了,不是小姑娘,难道不知避嫌?”
陈娇脸色变白。
她与秦越来往,确实抱着将秦越当成待选夫君去了解的态度,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