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记得提醒弟妹,安心过年吧,就当没有这事。”韩岳谨慎地嘱咐道。
韩江点点头。
兄弟俩进了村,遇见的村人都来打听,韩岳将知县的新审判一说,算是澄清了自家的野猪。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回头去拜拜菩萨。”村人好心地道。
韩岳笑笑,还了驴车,兄弟俩并肩回家了。
“大哥回来了!”
今日田氏来看女儿了,娘俩在屋里说话,曹珍珠想听听娘俩在说什么,就抱着胜哥儿坐在东屋房檐下,假装晒日头,因此她是第一个看见韩岳兄弟的,大声一叫,那高兴劲儿,好像被关了两天的是她男人。
屋里,田氏、陈娇都急慌慌跳下地,迎了出去。
韩岳没事人一样,朝岳母、媳妇笑了。
田氏看向身旁,就见刚刚还反过来劝她不要担心的女儿,两眼泪汪汪的,一副要哭的样子。
陈娇就是想哭,怕自己的办法不管用,魏老爷不肯做好人,怕韩岳在牢里被欺负。
“行了,娇娇快先给韩岳找身干净衣裳换上,这身烧了,去晦气。”田氏心酸地给小两口找单独相处的机会。
陈娇的眼泪已经快憋不住了,匆匆转身,先回了东屋。
韩岳大步追了上去。
他一进来,陈娇就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住,眼泪哗啦啦的掉,发出了轻轻的啜泣声。
“叫你受委屈了。”韩岳完全能感受到她这两日的担忧与害怕,大手捂住她后脑,韩岳亲着她脑顶道。怪他贪高价非要跑去县城卖野猪,给了魏擎苍报复的机会,弟弟迁怒陈娇,可陈娇有什么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再安分不过。
陈娇只是哭,哭够了,才想起什么,摸着他胳膊问:“没受伤吧?”
韩岳努力活跃气氛,笑道:“我这身板,谁敢惹我?”
他向来以一身结实的肌肉为荣,陈娇破涕为笑,擦擦眼睛,抬起头来。
眼中含泪的娇小姐,有种叫人想好好怜惜的柔弱与楚楚风情。
这也是除了被窝里面被他欺负时,她第一次为他哭。
韩岳捧住她脸,轻轻亲在她唇上。
陈娇闭上眼睛,他亲上来的时候,陈娇就觉得,这两天的担惊受怕,都值了。
院子里传来了父亲林伯远的声音,陈娇呼口气,叫韩岳先陪长辈说话,她去吩咐春杏烧热水,一会儿让韩岳好好洗个澡。
田氏夫妻在韩家待了两刻来钟,这才放心地离去。
热水也烧好了,大浴桶摆在东屋地上,韩岳亲自提水进来。
陈娇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掺了火,及时溜出去了,大白天的,韩江夫妻、韩旭都在家,夫妻俩都在屋里,而且还是洗澡,太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韩岳只好自己洗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都洗的干干净净的。
吃了午饭,后半晌歇晌时,韩岳将屋门关了。
被窝里很热,陈娇看着头顶的男人,不知为何,又有点想哭,怕坏了此时的气氛,她忍住了。
韩岳这番并不是为了享受,他就是太想她了,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胸口的那份空荡荡与后怕,怕她真为了他,傻乎乎地去找魏擎苍。
“娇娇,这次是魏老爷为人正直,帮了咱们,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魏老爷助纣为虐,那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宁可在牢里关着,也不要你被人欺负。”抱着娇小的女人,韩岳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娇眼泪哗地滚了下来,不无怨愤地道:“你舍得自己受苦,二弟弟妹未必舍得,你,你不知道,前晚大半夜的,弟妹突然跑到墙根下叫我开门,说要与我商量怎么救你,他们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想让我去……”
说到这里,陈娇再也说不下去了,迁怒地捶打韩岳的胸膛。那晚被曹珍珠叫门的时候,陈娇全身都是冷的,她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劝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