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样不管?传出去只怕外人都要说我赵家没人了!”赵蒙犹自不服气,只不过动作却没有了,只不过人站在那里气呼呼地说话而已。
赵吉摇摇头不说话,王氏却道:“你爹只是不像你这样冲动而已,自有办法!你等着看吧。”
王氏说这番话,赵吉也是默认了的。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还没有等到赵吉实践这番话,惩治蒋四郎一番。蒋四郎那边就已经动手了——这样看起来,蒋四郎的手脚倒是快得多了。
“就是这里了,兄弟们帮帮忙!”蒋四郎领了一群街痞流氓到了赵家后院开的门处。赵家后院就是赵家染坊,这里有专门开一道门挂染坊牌匾。平常染匠师傅、小工都是走这门进出,左近的染布的街坊也是从这里进来。
蒋四郎请了一些酒肉朋友,也不是要闯进人家染坊做什么不轨的事情。他们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显然也没有那样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行不轨之事,是闲官府是摆设,想试试官府的厉害吗?
是的,或许官府不能让所有人得到公道。但是在赵家这样的中产之家与这些没有根基的小流氓之间,得到公道的只会是赵家,更不用说公道本来就在赵家这种情况了。
所以这些人并没有答应蒋四郎大闹赵家的要求,只不过是同意找一些小麻烦罢了。就这样也老大的不情愿呢!须知道这些小流氓也只敢惹那些老实人,似这种有产的人家他们也轻易不去碰,免得人家花钱找自家麻烦——对付他们这些小流氓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大流氓出手,这也是有产的人家常常用的手段。
蒋四郎看着这些朋友推推拖拖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平常结交的‘义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人家都说真正的好友应该是能够生死相托的,那些春秋战国时的故事可都写的清清楚楚。譬如荆轲,只因为太子丹厚待就愿意以性命刺秦王。
他倒是没有厚脸皮到自比太子丹,只是也没有差多少了,因为他自比的是孟尝君,按他的想法,食客三千,愿意为他拼命的应该也是有的...好吧,这也不能比,那就至少比一比及时雨宋江,在他看来他的所作所为和宋江一般无二,多少他也该落个一呼百应吧。
只不过世事显然不是如此,他打算找赵家和崔家的麻烦,出一口昨天的恶气。但是伙伴只听说是崔家的麻烦就已经摆手了,个个推脱着不肯去。崔家如今兄弟好几个,全都是正当年的汉子,而且和街面上管事人很熟,要是得罪了去,他们这些小流氓几乎没有混饭吃的地方。
不得已,蒋四郎才退而求其次,改变目标只取赵家。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忍让了,他一定要让赵莺莺以及她身后的赵家为折辱他付出代价!在他眼里,赵莺莺已经由‘佳人’成为‘毒妇’了。
“那赵莺莺生的貌美,却没有一颗好心肠。表面上看起来是个贞洁女子,其实内里最是不堪,如同荡.妇一般!推拒我家提亲,后来我与她送信,她的丫头明明是收下了的。到她那里却如同不认识我一样,这难道不似乎戏弄于我?”蒋四郎十分不忿。
只不过听他说这些话的人就十分尴尬了,这觉得这蒋四郎脑子实在有毛病——以赵家的情况,再加上赵莺莺的人才,嫁个好人家实在是太容易,人家当然会拒了你的提亲。至于说信件,你纠缠着小丫头收下,人家能有什么办法,说不定赵莺莺根本就没看过。好吧,就算看过了,那又怎样?不是没给回信么,既然没有回信,你这般像是被人负心的样子算什么?实在是可笑啊!
更让人苦脸的是,他们明明知道这蒋四郎的可笑,这会儿却还得来帮忙。实在是如今傻子都不好哄,何况蒋四郎并不是傻子。既想马儿不吃草,又想马儿跑得快,那只能是白日做梦。蒋四郎不管投资多么微薄,那也是在他们身上花钱了的。若不想失去这个经常能管饭的,那就得做些事情才是。
这就是这些人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