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虏,更多之人则当了顺珉!”
鉴于平素复社里的众人也待自己不薄,徐孚远便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和盘托出了。
“啊?何为顺珉?又有何人投靠了东虏?”
既然对方如是说了,姜垓定要问个明白才是,因为众人都知晓了徐孚远所遇之事,想必亲耳听其所言更有说服力。
“字面含义,顺珉即归顺东虏,亦是天书所述大清之人。如须,你便是其中之一!”
徐孚远只是看到了一份名单,对于姜垓等人后来之事并不清楚。
不过只要天书所述属实,那基本就错不了了。
只要在崇祯十八年,即西历一六四五年之后,还活着的人,若是未追随国姓爷郑成功去往东番之人,皆为顺珉,这是毫无疑问的。
凡是此在期间,为大明尽忠的,自然是忠烈,会被着重提及,譬如自己与子龙等人,否则便是苟活在大清铁蹄之下的顺珉了。
“徐兄莫要信口开河,在下对大明忠心耿耿,岂能向东虏乞降!”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垓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顺珉,那就太过丢人现眼了。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未对如须抱有偏见!”
徐孚远也看出来了,打不过就乞降便是这些人的德行。
若东林有人抗清,有人乞降,算是毁誉参半的话。
复社众人里,大部分都做了顺珉,还不如东林。
“一派胡言!”
“在下不信!”
“你分明是在构陷如须!”
“对!定被那昏君给收买了!”
“当众信口雌黄,真乃吾辈之耻也!”
今番聚会以复社之人居多,看见几社的人在诬陷自己人,复社的同仁当然不会乐意,更不会承认,纷纷开始指责徐孚远。
“安静!诸位!勿要如此!闇公,你已年过四十,万不可言不由衷啊!”
郑敷教好不容易将大厅里的嘈杂之音给压下去了,由于年长徐孚远三岁,故而才没像年轻人那般激动,语重心长地提醒对方,要想好再说。
“郑兄,天书上所述,你活到了八十岁!”
“啊?”
徐孚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郑敷教有些猝不及防,按理说长寿倒是件极好之事,只不过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自己听了怎么有些不是滋味呢?
“郑兄比在下年长三岁,自然见识比在下多,学识比在下高,在下不知郑兄往后如何打算?”
“自然是……闇公此话何意?”
郑敷教刚想答话,可转念一想便觉得有些不对,徐孚远也听了适才众人的打算,尤其是自己已然被推举成为次辅,如此岂不是明知故问?
“在下前世曾追随国姓爷抗击东虏,此生猛然醒悟,便打算与人中一道北上,到北都学些本事,一并抗击东虏,报效大明。”
看过天书之后,结合当下的形势,徐孚远也改变了初衷,如今太子大败皇太鸡,而郑森亦在北都抗敌,自己北上便可实现夙愿了。
“你是想去投靠那魔童?”
被说成了大清顺珉的姜垓还没咽下那口气,立刻搭话讽刺徐孚远。
“太子大败东虏,却被你说成是魔童,莫非你真心打算投靠东虏?否则焉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词?”
徐孚远现在觉得对方就像一面镜子,能看到昔日的自己,而且现在看来,自己越来越讨厌镜子里的模样。
“我本敬你三分,你却又欲构陷我!你当了士林叛徒,投靠暴明朝廷,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姜垓认为自己看错人了,这家伙就是一只见利忘义的白眼狼。
“太子大败东虏,却成了魔童!若是东虏攻克北都,你可是要放爆竹来庆祝一番?”
徐孚远才不在乎对方怎么说自己,既然自己身为忠良,便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被人指责。
“你……”